; 虽然齐老爷子并没有见过秦问,但在他看来,商人重利,一般人品都不怎么的。
关靖尧的唇角抽了抽,心道齐爷爷,小关我也不看重这些。
秦问的好处,是您老不知道的。
这些不能明说,自己知道便好,当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好在齐老爷子也是个知分寸的人,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躺下让关靖尧给他针灸。
有个佣人过来给关靖尧端了杯茶,关靖尧喝了一口,苦的直皱眉。
他对茶叶没什么研究,却也知道好喝不好喝。
第一次来的时候,老爷子给他上的茶水十分香甜,一喝就是好茶。
这个又苦又涩,怕不是给他喝了茶叶沫?
一般佣人是没有什么立场的,不过这样的大家族,族长身边的佣人,可能会被收买。
关靖尧唇角微勾,看着扎着钆睡着的齐老爷子,看了看表,拔掉了他身上的针。
起身小声对那佣人道:“没有什么问题了,既然老爷子睡着了,那我就先走了。记得给他喝药,每天两次,一定不能间断。”
佣人没多说什么,还起身把他送到了门口。
关靖尧坐上电梯,电梯却在五楼停下。
电梯门打开,严思出现在门外。
关靖尧一副意料中的样子,问道:“哟?连自家外公都算计?真够可以的啊?”
对方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巧合罢了。”
说完他走进了电梯,站到了关靖尧身边。
关靖尧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说话,直到电梯走到一楼,才听严思说道:“我听说你是秦问的老婆?”
关靖尧顿住脚步,转身道:“秦问说什么也是你的长辈,直呼其名不太合适吧?”
严思皱眉:“他跟我什么关系?”
关靖尧勾唇:“他是你舅舅的同辈,你至少得叫他一声叔叔,哦……我是他老婆,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叔叔。”
严思:“谁要叫你叔叔!!!”
论占便宜,关靖尧可以说是熟练工中了。
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关靖尧忍不住就是一阵开心。
严思知道自己被耍了,冷哼一声:“听说你在我外公面前告了我一状?”
这一点关靖尧不意外,既然都收买佣人了,自然知道了这些细节。
而且他也猜到了那人是谁,肯定是刚刚给他喝茶叶沫的。
关靖尧心道我这个人不但爱告状,还爱打小报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安插的眼线付之东流啊?
严思气的直跺脚:“都是因为你,我外公停了我所有的职务。甚至肖家的钱到现在也不给我结,害的我用我自己的私人财产填了这个窟窿!”
攒了那么多年,他容易吗?
关靖尧啧了一声:“挺有钱啊?不过这钱应该都是从齐家来的吧?做人要知足,如果不是齐家,你这窟窿也补不上不是?”
严思气道:“我外公疼我,愿意给我钱,关你屁事?再说这点钱,对我外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谁像你们大秦,穷酸成这样!”
关靖尧只觉得新奇,不过在国内来说,也只有思齐集团有资格说大秦穷酸了。
人家本身底蕴在那里,哪怕老爷子多年不问事,却由于用人得当,一直没有衰败的迹象。
关靖尧点了点头:“好,希望你外公可以一直宠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宠成这样,却被停了所有职务呢?哎呀,如果是亲外孙,不至于这样吧?”
这小刀子捅的,欻欻欻全往心口上扎。
扎完还不忘感叹一声:“不过大家都一样,毕竟我也只有大秦十几的股份,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倒也没有争执的必要。”
说完还拍了拍严思的肩膀:“年轻人,看开点儿。”
而后转身,徒留下眼睛里冒火的严思。
回头关靖尧却又掏出手机,给鑫爷爷打了个电话,控诉了一下今天茶叶的独特,以及表达了一下自己只是不懂茶,实在欣赏不来的态度。
于是第二天,齐老爷子的身边便少了一个佣人。
关靖尧深藏功与名,觉得自己再在这豪门圈儿里呆下去,怕是要成为搬弄是非第一人了,他觉得自己还挺适合玩儿宅斗。
搞不好如果穿过来和好大儿斗一斗,大秦说不定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好在齐老爷子不护短儿,向来帮理不帮亲。
搞完了事的关靖尧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发现轩逸之竟然不在。
他朝门外中医堂的大厅看了过去,竟然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没办法,他只得拿出手机,给轩逸之打视频电话。
电话被接起,轩逸之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阿尧,我在无菌病房,躺着的那位醒了。”
关靖尧立即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便朝无菌病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