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知子莫若母。你害怕我再为难游晨晨。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申贵认识一个老中医,离这里有些远,一周后才到。我想让这个老中医给游晨晨看看病,开点药调理一下身子,好早点给你生下一男半女。”
原来是这样呀!申镱博松了一口气,可是转念一想,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怎么能让自己的母亲逮住游晨晨折腾呢?于是,他说:“晨晨的身子不用中药调理,多吃点好吃的就行。我已经让杰克注意给她食补了。”说到这时申镱博还是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申镱博犹豫这一下,韦仪芳说:“是否需要药调,医生看了就知道了。你别想太多了,只让游晨晨在这留半个月而已。”
“那我就直说了吧。游晨晨不怀孩子是我的问题。”申镱博本来不想剌激韦仪芳的,这时什么也不管了,说:“晨晨离开的五年,我一直在打着避孕针。现在应该是避孕针落下了后遗症。”
“避孕针?你还真会撒谎。申贵私下里安排过几次巧遇,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哪个不百里挑一。你一个都没相中。就说院倾夏那丫头在你身边也没上得了你的床。你没有和异性有什么交集,这时说你打避孕针岂不是笑话?你为了帮游晨晨说话编谎言也要打个草稿,编个比较缜密的故事才行。”韦仪芳根本不信。
“就是因为那时,我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奇怪的女孩子。所以我才打避孕针的。因为我很快就知道那些都是你让申贵安排的。我打避孕针的目的,是防着哪一天,你们突然对我失去耐心,给我下点什么药,让我和哪个女孩子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然后那个女孩子再说怀上我的孩子,上门逼个婚;你就会趁此机会把你相中的女孩子娶进门,强塞给我。”申镱博把自己的羞于出口的事全都说出来了。竟然用打避孕针防母亲的算计,这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才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
“出去,你出去。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竟然是我韦仪芳的儿子?出去,出去——”最后那个字是吼出来的,韦仪芳明显的相信申镜博的话了。因为她不得不相信。申镱博从小是不对她撒谎的,就算申镱博长大了学会了撒谎,也不会找这么个理由,把游晨晨从她身边要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申镱博说的是真的。
从没见韦仪芳这么赶过自己,申镱博见留着也没有用,反而会让韦仪芳更气;于是侧退着往门口走。由于他走的并不快,韦仪芳的茶杯差点摔在了他的头上。
只是还没出门,申镱博就看到了一个人,在对着门的屏风后面,游晨晨端着的红豆汤一丝烟都没冒,明显已经凉了。那就是说她早就来了,极有可能听到了他和韦仪芳的谈话。他并不知道游晨晨已经知道了他的查体结果。这时怕游晨晨受不了这个结果,他上前小声说:“晨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游晨晨其实听到母子谈话之后,突然对申镱博有些歉意。这时她竟然怪自己知道申镱博打避孕针后,就把他想得那么龌龊,夫妻之间该有的坦诚和信认,她竟然都没有给申镱博。这时说太多也没时间,她只有底声说:“你先出去吧,等你母亲大人气消了时,你再来陪个罪。”
“别管了。她让我走,但想把你扣在这。跟我走吧!”申镱博这时像个任性的孩子。
“别说了,你要不回房,要不就去找申镱楠散心。听话,先离开这里。”伸出一只手捂住申镱博的嘴,游晨晨不让他再说了;怕韦仪芳听到,形同火上浇油。
“那你呢?”申镱博不太放心,还是想拉游晨晨跟他一起走。
“我替你去安抚一下,被你剌激的暴怒的母亲大人。”为让申镱博安心,游晨晨笑了笑。
想着游晨晨又没有错,韦仪芳不会拿游晨晨怎么样。申镱博就离开了。在这时,他还是相信韦仪芳是理性的,不会把气乱发在无辜的人身上。
见申镱博出去了,游晨晨才绕过屏风,向里走去。由于红豆汤凉了,她没有往韦仪芳身边放,而是顺手放在了离韦仪芳四五米远的高几上。
把地下的碎茶杯片拾起来之后,游晨晨又扫了一遍地,做这些时,她是尽量不发出声音;她想暴怒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游晨晨做这一切时,韦仪芳都没有出声。直看到地上都打扫干净了,韦仪芳才开口:“申镱博查体的结果,你是事先知道的,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