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呆痴地看着申镱博,就连申镱博顺便在她额头亲的那一下,她都没躲,只在内心矛盾着:酷维的笑就已经很阳光了,现在眼前的笑好像能把酷维比下去了。不对,不能因为他背了我,我就承认他的笑阳光。一定要坚持的认为酷维比他更阳光。
心里极力否定申镱博的阳光,游晨晨表面上又给予申镱博一个无公害的笑。
接下来,游晨晨把包背换到了背上,然后也取下了申镱博胸前的包,说:“还是我都背着吧,那样不挡你的视线。”
申镱博眼里明显的有惊喜:就只一束野花,竟然让游晨晨态度突然就转变了。这也太值了!
游晨晨说自己走一段,走不动了再让申镱博背。
申镱博竟然不愿意,说背着她有动力,走得快一些。
游晨晨也不再推辞。
再次背起游晨晨时,申镱博说:“怎么感觉你沉了呢?”
“如果你一直背着我,肯定不会觉得我沉。放我下来一休息,再次背当然就觉得沉多了。”游晨晨边解释,边双手圈住了申镱博的脖子。这是申镱博背了她这么久,她头一回主动地靠这么近。
申镱博的眼里明显的有惊喜,脚下也更有劲了。可他还是觉得游晨晨比以前沉了。不过难得游晨晨能这么主动抱住他,他决定忽略那份沉重。
而在游晨晨的眼里,泛出的不是先前的疲惫,更不是愧疚,是一种掩饰不住的解恨。
申镱博走得很快,因为他知道走得越慢负重会越久。
好不容易到了南天门时,申镱博已经汗如雨下;他认为是他这几年没有强化训练的缘故。
游晨晨伸出手给申镱博摸去脸上的汗,却没有下来走的意思。
申镱博打算放游晨晨下来时,游晨晨竟然双臂双腿都圈的更紧,话里也有了撒娇的味道:“我不想走、我不下来,你要背我到玉皇顶。”
申镱博没说话,吸了口气,背着游晨晨往前跑。天街,几乎是平路,他不在乎;游晨晨能这么粘着他,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的,可以说比他预期的收获更大。
不是周末、不是旺季、又是早上,天街上人不多,游晨晨不再难为情。只是她背着两个背包的肩膀有些痛了。可因为申镱博都没有嫌重,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总不能把申镱博的包扔了吧。
游晨晨纳闷,问:“你不累?”
“不累!”申镱博笑了,当年他负重训练时,比这个残酷多了。那种日子,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有多残酷;也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对以后的人生有多重要——绝对是人生中最浓烈的一笔重彩。
“好吧,你就吹。”游晨晨的情绪带进了话里。
“吹?”申镱博说到这时,突然笑出了声。
游晨晨好像从申镱博的笑声里听出了什么,再也不出声了。
申镱博还真是健步如飞。
玉皇顶转眼就到。
游晨晨突然像良心发现似的,说:“放我下来吧。”
游晨晨再不下来就不好意思了,她总不能让申镱博背着他原地转圈吧。
双脚着地时,游晨晨放下背包,双臂里里外外转着圈;嘴里说道:“我刚看到天街那有卖小吃的,想在这吃,你能回去买吗?”
这不是折腾人吗?可申镱博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快:“能!”
游晨晨似是依依不舍地看着申镱博离开,申镱博回头看时,她还给他抛了个飞吻。
这是怎么了,不就被背上山了吗?难道她就对申镱博完全改变了态度?看,她对着申镱博的背影,笑的那一脸的灿烂。
他们这一切引起了不远处几队游客的注意。
的确,在外人看来,女孩子被背上山的,又是带着一头的野花,肯定是在热恋中;他们又是俊田靓女的,让人不多看两眼,也不太可能。
见申镱博走远了,游晨晨才赶紧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一个大石头拿了出来。
她也学着申镱博的样子,扯着一只嘴角笑了:从此泰山顶上多了一块石头。
把包清理了一下之后,游晨晨就势坐在那块石头上等。
申镱博很快就出现了,只是手里没买什么小吃。
游晨晨也没有诧异,因为她不是真想吃那个小吃,只需要申镱博离开一会儿就行。
可申镱博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刚才不是一脸藏不住的开心吗?肯定是天街有人得罪他了?看他不顺眼的人竟然比比皆是!印了一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幸灾乐祸,游晨晨关切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