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料中的一样,里屋昏暗的出奇,而且还有一股莫名的味道,并不好闻。眯着眼睛稍微适应一阵,林晨才看向黑暗中最显眼的烛火。
屋内无风,但烛火还是摇曳不定,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昏暗中看不清墨镜男的动作,但随着他那个神奇的响指声,屋内瞬间明亮许多,虽不见白昼但能看清屋内的一切。
里屋比外屋东西少得更多,一把歪腿小凳子,这会儿正孤零零得呆在房间角落。一个破旧的床头柜,桌面上点着白色蜡烛,随着灯火的燃烧,蜡烛底部已经堆积了许多蜡泪。
正中间则是一张老式的四柱架子床。上有承尘,下设步踏,椭圆形的月洞门,棕屉藤席的床屉。围栏、床柱、牙板、四足及上楣板,镂雕花纹样样不差,设计精巧,清雅别致。这种床林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只是记忆里依稀记得年幼时老家曾有过类似的老床,至于后来去了哪,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终于见了刚刚出声的正主,是一穿着黑色印花衣的老太太。根根银发如雪,条条皱纹似沟,这会儿正躺着架子床上慈祥得笑着。
虽然有些不解墨镜男到这来的意义,但凭着这场景,林晨也不敢多言,只得躲在俩人身后偷偷瞧着老太太。
似乎有风,烛火猛然一抖,炸出油花,发出噼啪声响。先开口得是那老太太:“来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有喝水一样。
墨镜男沉默不语也不看那老人,反倒是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来取一件东西。”不得不说这个面瘫脸还是有点用的。
老人脸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一双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苍老的嘴角挂着一丝慈祥:“东西我一直都留着,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声音虽然有些刺耳,但话里的高兴是藏不住的。
黑衣人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是像以前那样说话,可看着老人沧桑的脸和眼里的喜意,以往常挂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老人似乎并没察觉,依旧是兴奋的问道:“咋,后面的娃娃看着不像和你们一起的。容哥儿不介绍介绍。”说话间看着躲在后面的林晨,饶有兴趣得问道。
容哥儿?是黑衣人还是墨镜男,看上去他们似乎都认识。林晨看到老人提起自己,只得从后面露出头干巴巴得傻笑,心里暗戳戳得琢磨着。
见旁边的俩人没有介绍自己的想法,林晨尴尬得挠了挠后脑勺,红着脸小声的解释道:“我,我叫林晨。我之前确实不认识他们。”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傻乎乎的样子,浅浅一笑,也不再盯着林晨而是看着黑衣人说道:“小家伙儿是挺好的,若是应儿没走,生的孩子许是跟他一般大了。我也能抱个孙子享享福气。”
“大姐。”黑衣人依旧木着脸,似乎刚刚出声的不是他一样。嗯?面前的老婆婆是黑衣人的姐姐,林晨有些诧异得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
“叫我彩儿。”老太太板着脸纠正道,接着又逐笑颜开得纠正道:“我现在是这李家村李家的人,你该叫我李彩儿。”
黑衣人或者说容哥儿瞬间白了脸,但还是那副刻板的语调说道:“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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