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都丑时了,还能不能行?枉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出来给你!”
“你可以再晚点拿出来,明天临上场之前把曲谱给我瞧一眼就行了。”
“顾文笙你什么意思?敢情我还拿出错来了?”
“呵呵,这么仓促,难道掌握不了这支曲子能怪我?”
“反正你在我眼前,就是各种推脱。那次你也当着我的面弹了一曲没作用的《希声谱》,还说之前都是误打误撞弹出来的,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弹不出来了,这话是不是你说的?结果呢,一离了我眼前你就弹出来了,还是两首!”
钟天政说的是当初他们两个夜探二皇子山庄,后来逃到木屋,开诚布公的那晚。
钟天政说起这个,文笙更觉冤枉,心里暗想:“我干嘛要处处让着他?哼,越惯着他,他越要蹬鼻子上脸,完了还要反咬一口。”
她冷笑道:“事实就是如此,弹这个曲子要看心情,你在我眼前,我心里堵得慌,自然就弹不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越吵越凶。
钟天政长这么大,还没同人这么吵过架,偏偏眼前的顾文笙捶不得打不得,他以往对人那些毒辣的手段全都没用,直气得七窍生烟,呼呼急喘。
文笙也没吵过架,不过她比钟天政更沉得住气,吵过两句也就消了火,只是看钟天政的反应挺好玩的,就绷着脸,专等他骂上几句眼看要停下的时候,冷不丁回他一句戳心窝的话。
本来打了一天的团战,两人都有些神倦体乏。吵了一阵,钟天政悻悻然停下来,道:“算了,是我错了,我高估了你,回去,不练了!”
这话听着哪是真心认错。分明还在堵气。不过文笙却没有回嘴,她也累了,本来就是一时意气。又没什么天大的矛盾。领悟不了这支曲子,更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比赛。
两人相携离开山谷。取了马回到马场。
钟天政将文笙送到卧房门口,沉着脸道:“早早睡。”好似生怕文笙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掉头匆匆而去。
文笙望着他走远,悄悄“切”了一声,回到屋里赶紧洗漱休息。
虽然她在做着别的事,脑袋里回旋的却一直都是方才那支曲子。
是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哼出这样一段旋律来?
领悟了《伐木》和《行船》之后,她好似找到了关于《希声谱》的一点规律。
不知那“别人”献给钟天政的是不是只有这一曲。若不是,钟天政无疑极会挑选。对文笙而言,这支曲子可比之前在谭家听到的那首容易理解多了。
文笙口里哼着那曲子,简单洗了洗,换了衣裳,熄灯躺下来。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适才不觉,待真正躺到床榻上才觉着浑身酸疼,脑袋里木木的。
她昏昏沉沉睡着,黑甜乡里沉浮间,好似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哼唱。
不但有曲调,竟还有歌词。
唱的是“……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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