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他大舅在部队是个什么团长,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濮悠听到事情都要定下来了,心一颤,端在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濮英绝朝外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悠儿,怎么了,人没碰到吧。”
濮悠慌乱地答道:“没,没事,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把盆掉在地上了。”
“仔细点,都这么大姑娘了,还不让人省心。”后面的话也只有濮英绝和黄鹤年能听见,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濮悠慌乱把地上的衣服塞到盆里,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小木屋跑去。
“濮悠,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怎么眼睛都红了。”宫晓萱慌忙把书放下。
“没,我没事,眼睛进灰了。”说完就趴在床上,并用被子蒙着头。
宫晓萱见状,猜想濮悠肯定有心事,摇晃着濮悠,故作撒娇一样说道:“我的好妹子,我的坚强妹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濮飞欺负你了,我去找濮大叔收拾他。”说完便佯装要外出。
濮悠霍然掀开被子,面如桃花一般,忸怩地说道:“不许去,我,我又没说什么。”
宫晓萱坐到濮悠旁边,抱着濮悠的肩膀,安慰道:“我的好妹子,咱好女还不跟男斗呢,哦,对了,濮飞不在家,是我错了,我误会濮飞了。”
突然,濮悠趴到宫晓萱肩膀上,抽噎道:“阿飞,他,他要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宫晓萱关切地问道:“是怎么回事,什么走不走的。”
濮悠抬起头如诉如泣地把濮英绝和黄鹤年的对话内容讲给宫晓萱听。
宫晓萱“噗呲”一笑,安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跟老师说去,把你一并带上,这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不行,我不会走的,我不能离开阿爹,我不能……”还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宫晓萱正色道:“你若是真爱濮飞,就应该支持他,好男儿志在四方。把龙困在浅滩,你那不是爱,那是害。”
“我,我……”
“我知道,在爱情面前,我们最容易失去判别力,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对方能幸福吗?”
“我知道,但我,我怕自己做不到。”
“脆弱不是女人本性,坚强才是,你应该理智地面对,也许还有将来呢?”
“将来?”
“对呀,为什么没有将来,两颗心若真是连在一起,相隔千万里,都能相互感应到。”
濮悠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沉默了片刻,突然,破涕而笑,并抬头坚毅地望着屋门外。
宫晓萱也是若有所思,她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的将来,还是在思考濮悠,亦或是其他人的将来,总之,思绪搅拌在一起,感到既朦胧,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