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化作用。
王平远把车停在步行街附近的停车场,三人很快融入了茫茫人海,濮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平远哥,你看,那么多好东西,等会我请你们吃小吃。”
“我,我请。”
“算了吧,就你那点钱,你还是寄回老家吧。”
王平远被呛得哑口无言,脸因羞愧而滚烫,心里的酸甜苦辣就像耻辱牌坊一样让自己抬不起头。看了看旁边的濮飞,心里总算平衡一点,一丝得意的眼神一闪而过,嘴角微微扬起。
“哇,终于找到了,你看这帽子,太漂亮了,我们学校的校花就有一顶,简单大方,关键,还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终于让我找到了,老板,多少钱。”李沁玟爱不释手地端详起来。
突然一只白皙的女人手紧紧地拽住帽沿的另一边,娇嗔地喊道:“这帽子我要了,虎哥。”
“什么?”李沁玟抬头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不屑地盯着自己。
李沁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视过,盯着眼前这个描着浓重的黑眼影、睫毛长至眉毛、嘴唇红里透黑的妖艳女子,胃里瞬间翻腾起来,唯一能让自己有一丝好感的是那最近流行的卷发,但她偏偏捯饬成一个刺猬头,恼羞成怒道:“我先看到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虎哥,你看,有人欺负我。”
“谁欺负我女人,找死。”一个彪形大汉挺胸而出。
王平远见状,慌忙站到李沁玟前面,圆瞪双眼盯着彪形大汉。濮飞也挪动步子,站在王平远旁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面。
彪形大汉故作镇定道:“怎么,想以多欺少,宝贝。”说完便低头向妖艳女子耳语了几声。
妖艳女子不悦道:“哼,算你们狠,虎哥,我们走。”挽着彪形大汉的胳膊,扭着翘臀消失在前面的人群中。
“谢谢平远哥,太过瘾了,走,我请你们吃小吃去。”
“喂,呆,濮飞,你走不走,好看吗?你看,你,你两眼都直了,不就是一个臭**,真是个土冒。”濮飞憨憨地笑了笑,并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三个人在街边小面馆草草吃了三碗热干面,李沁玟又突发奇想,兴奋道:“时间还早,我请你们看电影去。”王平远热切地附和,濮飞照常沉默不语,憨憨地笑了笑。
望眼看去,街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川流不息的小轿车、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鲜艳刺目的广告牌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濮飞看得眼花缭乱,脚步都挪不动了。偶尔,传来小贩清脆的叫卖声和远处工地机器的轰鸣声,濮飞都要驻足侧耳倾听。
看着濮飞这样痴呆茫然的样子,常有驻足停下来的人,像观看马戏表演一样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甚至传来怪异的笑声。
李沁玟现在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抵御不住“强权”的压迫和那蝇头小利的诱惑,远远看着“刘姥姥”式的濮飞,真是羞愧难耐,脸好像在火堆旁炙烤,烫得只想找一块冰块敷在上面。
李沁玟面红耳赤地朝王平远嘀咕了几声,便头也不回急迫地往前走去。
有了濮飞的陪衬,王平远早已心乐得开了花,故意揶揄道:“嘿,濮飞,小心脚下,这里可不是丛林,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欣赏,嘿嘿。”濮飞真以为脚下有东西,慌忙低头看去,结果什么也没有,抬头朝王平远望去,只见王平远一副嘲弄自得的样子,再看看周边,还有多双异样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濮飞知道自己出丑了,羞赧的形态在脸上一闪而过,若无其事地朝王平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