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授震惊得目瞪口呆,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得都是真的,又要打仗了,老百姓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又,唉。”
“我们边境的敌国受到某些西方帝国主义的怂恿,这次战事看来是很难避免了,征兵也提前了,很突然,十天的征兵期。”
“老弟,你的意思是?”
“濮飞若是参军入伍,那可是要直接上战场,后面的情形你应该能想到。”
“这……”黄教授陷入了焦虑中,让自己拿主意,自己恐怕也做不了这个主,但要与濮英绝商量,时间又来不及。
李卫国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支香烟,黄教授也拿了一支点上,烟雾很快把两个人笼罩了。
黄教授突然说道:“濮老弟要是知道,以他的性格,我觉得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哦……”李卫国惊讶地答道,抬头疑惑地看着黄教授。
透过朦胧的烟雾,黄教授无奈地笑了笑,接着把濮英绝的事情简要说了说。
李卫国陷入了沉思,最后猛吸了一口烟,沉重地说道:“不简单,就是没碰到好时候,那绝对是一号人物。”
黄教授感慨道:“濮老弟一生中有太多的遗憾,岁月辜负了他,但他的血迄今还是滚烫的,没有因沧桑而冷却,我想跟他是性情中人有关吧,他注定了是不会离开丛林的,因为他的挚爱,他的爱人永久地在那里,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濮飞身上,所以,要不,我们还是征求一下濮飞自己的想法吧,他现在也是成年人,遇事有时比我们还沉着冷静。”
“濮飞这孩子也不简单,经历过生死考验,还有丛林生活的磨练,比常人有更坚强的意志和耐心,一双深邃无底的眼睛,我是看不透啊,哈哈,我去把他叫进来。”
李卫国把濮飞领进了黄教授的书房,紧接着便把刚才的情况严肃地述说了,黄教授在一旁关切地看着。濮飞只是默默地点头,还是缄口不言。
李卫国着急道:“濮飞,我刚才已经把基本情况跟你说了,你也别愣怔发呆了,最后,还是由你自己做决定。”说完便和黄教授一本正经地盯着濮飞,没有催促,还在耐心地等待。
濮飞陷入了沉思,濮英绝和濮悠的面孔交织着在脑海中晃动,他们的话掷地有声地震撼着自己,“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有一番作为”,“男子汉就应该勇敢正视现实,而不是做一个缩头乌龟”。
濮飞凛然道:“我决定了,在这种时候,我更应该参军入伍,我相信英伯,还有悠儿姐,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的,后面的事,还需倚仗李叔叔安排。”
李卫国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濮飞的肩膀,并“哈哈”笑了起来,但双眼却盈含着泪花。
临别前,李卫国还不忘再三嘱咐,自己是冒着犯政治错误的危险前来商量的,祈盼黄教授和濮飞一定要谨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