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青和沈翡明一合计,觉得还是先去刑部为好。沈翡明的衣服只是沾了些灰,而顾裴青就完全衣冠不整了。刑部看门的认得沈翡明腰间挂的沈府牌子,也听张敏差说了他二人要来的事情,虽然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顾裴青破破烂烂的衣服,但也让他进去了。
张敏超从他书房里出来,如同看见救星似的奔向沈翡明。
“顾大人,沈小姐,不是我不讲信用啊,但是我今早提出放出红丝姑娘时,遭到了我们员外郎的制止,他说红丝姑娘可能涉及半月前的一个案子。唉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也没有办法啊。还请两位移步我们员外郎的书房,凭两位的面子定能把红丝姑娘从牢里带走。”张敏超说话谦卑至极,顾裴青知道张敏超这幅卖乖的样子是做给沈翡明看的。
张敏超带着二人进了员外郎的书房,员外郎赵润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看见三人入内便停了笔。
“润伯伯,”沈翡明一进门就甜甜叫了句,赵润那张看上去一丝不苟的严肃脸露了个微笑,很快又消隐了。张敏超知道他们是熟识的,鞠躬道:“赵大人,在下还有其他事要忙,几位先聊。”俨然自己任务完成,想赶紧逃跑。
沈翡明快步跑过去,拉着赵润的衣袖道:“润伯伯,你很久没去找我父亲喝酒了。”
“那还不是你父亲给我安排的好差事,刑部可真累啊。”
“我父亲说润伯伯做事谨小慎微,不知平了多少冤假错案,是该为人称道。”
“好了,好了,你这抹了蜜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来找我何事。”
“润伯伯,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能把红丝姑娘放出来啊,我能证明红丝姑娘是清白的。”
赵润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看到顾裴青还站在那儿,便停了要说的话,他打探的目光扫视着顾裴青。顾裴青行礼道:“在下顾裴青,现供职于钦天监,见过赵大人。”
“润伯伯,这位是皇上从庆城请回来的神探顾裴青呀,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这个案子他也能帮忙呢。”
赵润纠结着没有回应,顾裴青立刻明白了向来小心谨慎的赵润不会轻易相信他,看来确实是有秘密要告知沈翡明,便道:“在下想先去看卷宗,不知可否?”沈翡明正欲说话,顾裴青朝她摇了摇头。
“当然可以,刘大,带裴青去看卷宗。”赵润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侍卫,他答了个“是”,领命而去。
顾裴青到了卷宗房,刘大向管理卷宗的文书介绍了顾裴青,那文书按照顾裴青的意思,拿出了半月前西三街案子的卷宗和前几天红叶楼案子的卷宗,他给顾裴青泡好茶,就默默站在一边发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顾裴青此时已对西三街的案子有了个了解,死者是西三街的住户郑吉祥,家中有一妻一妾一子,经营着一个水果店,案发当天骑马晚归,经过正在收摊的馄饨店时,突然从马上坠下,脖子处有细长伤口,血流满地,当场死亡。周边的百姓并未早睡,被馄饨店老板娘尖叫吸引过来,坠马之后郑吉祥袋里掉出黄金,遭到哄抢,现场被破坏。等官府的人过来,只发现了尸体和空空如也的口袋、匕首、胭脂盒、琴弦、拨浪鼓。周边人说郑吉祥待人和善,家中也没有发生过争吵,不会有什么仇家。
“琴弦?”顾裴青自言自语道,那文书没听清楚,立刻又给顾裴青添了水。“这琴弦可在物证房?”顾裴青问。
那文书凑过来瞟了眼顾裴青在看的卷宗,恭敬答道:“在的。”他眼珠一转,又道:“大人,小人多嘴一句,那琴弦不是普通的琴弦,不知是什么乐器的弦,直到红丝姑娘的琴被收来,才发现那琴弦与红丝姑娘的琴匹配。而且前十天在红叶楼对面的草药铺老板跳楼自杀,他手上也缠着那琴弦。”
“跳楼自杀?”
“对啊,并城五六百万人,自杀的也不少见,所以他并未引起注意。不过我想到既然都是那种琴弦,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顾裴青问。
“小人叫明辅。”
“请你把那个自杀案的卷宗拿给我。”
估计是以自杀结案,所以卷宗只有一页,顾裴青很快就看完了。这三个案子都跟琴弦有关,但是从红丝姑娘房间里只拿走了琴,却未记录有带走琴弦。
此时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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