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坑儿子坑女儿一把手。
“进去吗?”谨梧叹气,低下头,认真地问道。
“二哥哥,”卿因对着他一笑,微嘟的小脸上露出两颗小酒窝,“你愿意为我,将这场婚典停下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内监在,父皇怕是也在。”谨梧惊讶。
卿因倒也不计较,脸上还是带着笑,她道:“那你将我抱进去放下,我亲自来。”
“你当真要坏了这事?”
“当然。”
谨梧听着里面“二拜高堂”的唤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起来,自己在父皇及一众大臣面前扮演可是“无欲无求”、“清心寡淡”。
今日,当真是要为了卿因形象破灭了。
他推开人群,周围人看到是他后,纷纷福身退后。
“慢——”他走至人群的最前面,在内监即将要唤“夫妻对拜”时,大声喊道。
就如他所料想的,全场瞬间寂静下来。就连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老爹也是有些怔,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抱着自家女儿的次子。
完全不懂他在搞什么名堂。
秦渊转过头看向谨梧,神情淡漠。尔后,他将视线下移,凝视着谨梧怀中的卿因,原本淡漠的神情,在一瞬间有些凝重。
在看着卿因几秒后,他将视线移开。
卿因与他不同,她直勾勾地盯着秦渊,一寸亦无松懈,似乎要用眼神把秦渊烧出一个洞来。
“怎么回事,阿因不是有伤吗,谨梧你这做皇兄的怎么带着她乱跑!”高台之上的老爹,看着下面默不出声的一对儿女,呵斥道。
谨梧刚想回答,怀中的卿因却揪住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开口。
“回父皇,儿臣有几个问题要询问秦王殿下,故而请二哥哥开口打断。”卿因对着自家老爹粲然一笑,将天真作态做了个完全。
老爹蹙眉,看着自家女儿完全装出来的表情,冷哼道:“多重要的问题,要放到阿渊婚典上来说!”
“回父皇,”卿因收了脸上有几分不着调的笑,转而肃容,“今日儿臣若是不问,怕是会成为这一生憾事。”
皇帝老爹与她对视,见她完全不畏惧的眼神,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他佯装轻咳,确保将自己皇帝的威严摆足后,才开口道:“阿渊,朕这女儿蛮横无礼。但念她身上有伤,朕也不好重罚,这般你快些回答她的问题,婚典快些继续。”
秦渊转身,对着皇帝作揖回好。
戴着红盖头的辛昀,看不清外头的场景,只能通过对于声音的辨知。
是安华,她的心突然揪作一团。
从小便是如此,哪怕自己对秦渊释放再多的在意,哪怕将皇叔父赐给自己的所有赏赐都捧到他面前,只要安华随意地喊声“阿渊”,他便会头亦不转地离开。
她欢喜的这个人的眼里,始终只有安华,只有这个堂妹。
秦渊转过身,站在那里,一袭红衣,比之往日更显风华,他对着卿因温和笑道:“安华殿下,何不行至一旁详谈。”
卿因愤恨地看着他脸上这虚假的笑,虚假的温和。要不是自己伤得严重,真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我不要,”卿因的脸冷下来,冷得就如今日的寒风一般,她漠然道,“我便要你在大昱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面前,亲自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