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敢说半个不字啊。
说着这位脸上从来和煦笑意的谦谦大公子泪流满面继续道:“我听说,这个靠山屯每年腊月初八都会全村熬粥,各家个户都会拿出地里树上最好的收成为你们全营三千多口每人熬制一碗要过年的腊八粥,你们呢,今天是腊月二十了,刚吃完粥没几天吧,晚上能听见那些相亲给你喊惨的声音吗”
“我有愧,愧对将军,愧对靠山屯的信任”
“不,你愧对的不是将军,不是靠山屯,你愧对你父母,生你不易养你不易,你却这般禽兽,你愧对你自己,生儿为人枉为人啊,你愧对你的兄弟将士,让他们从此无法抬头做人”颜宇杰说完啪、啪、啪、三鞭子重重抽在这位福禄海将尉身上。饶是这位将尉穿着铠甲也被大公司不加真气的情况下抽碎铠甲抽烂皮肤。
随后摆摆手说道“扒光衣服拉出去,身上浇一盆水,他以下的都尉降校尉,校尉降千夫长,千夫长降百夫长百夫长降大夫长,大夫长降为小夫长,小夫长直接做回士卒,空缺的职位平乱论功行赏”
“辽北总将文山峦”
“末将在”有了前车之鉴,再这辽北一尹有着通天权利的将军两股战战
“将军今天北上荡寇多少啊”
“五百四十人”
“哦?那真不可为少啊!那敢问将军出兵几次,每次几队呢?死伤如何”
这位总将瞬间冷汗湿透了铠甲里面的衣服“出兵五次,每次十队,死了八十余人”
“辽北边关北地虽不说极其广阔,八百里至虎口关,但一年出五次每次出十队,按我上主国编制,每队五十人,能砍下五百多个敌军脑袋,只死了八十余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战功不俗”八十余人几字这位大公子明显加重了语气
“走运而已,塞北官路极少,沿着官路,自然好找些。”
“那我该赏赐点什么给你”
“不敢不敢,都是该做的,戍守边关骚扰……”
还没等他说完,大公子就说“那就赏你三尺白绫,再辽北总军府门上自溢吧”
听到大公子这么一说,在帐内所有将领皆是这位将军再也保持不了镇定,磕头如捣蒜地说道“不知末将有什么做错之处,望大公子海涵”
“文山峦,自幼生在辽北,族人三十五年前北厄尔丹蛮族南下抢粮所杀,蛮族皆死,只有你带着四个妹妹活下来了,随后为了让她们活命,从军打仗,敢死敢拼,让你能迅速再军中升迁。此后你刽子手文山峦满军皆知”
“你在这一方收了多少商贾豪绅的保安费,吞了多少盐田赋税,当然,我辽北还不至于为了你这点小事难为你,毕竟和你砍下的外族人头比,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钱。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些年用人赐官收了钱,当然你可以说你不是只看钱就办事,你看的是他们的能力,如果实在可以担当大任你才让他升官任职。但你可知我辽北多少儿郎少的就是这个敲门金砖便能建功立业。”
大公子缓了口气说道“这是一罪状。二罪状“你不该啊你不该,出兵荡寇本是磨砺将士,你却当成负担。出兵极少也就罢了,还砍下厄尔丹平民脑袋做战功交差,你啊你啊,你忘了家仇了吗,屠戮平民,与当年杀你族人的北蛮有何区别。你这一举不知得给我上主国给颜家军造就多少刽子手文山峦啊”留你妹妹已经是我对你多年战功最大的恩赐了
“罪将只求两件事,让我死在战场,为辽北将士进攻垫蹄”
恢复如常的大公子说道“说下一个吧,这个你配不上”
铮铮铁骨的文山峦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他不怕死,正如他三十年前来入伍一样,但他怕自己不能死在战场上,还是这样自己犯错被处死的。
“我想留书一封于舍妹。”不多时,文山峦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恳求的说
“准了”大公子说完摆摆手,诗意文山峦离开。
无人押解,这位将军卸下铠甲回府自溢
“王崇楼”
“末将在”被叫的王将军眼观鼻鼻观心,问心无愧大义凌然的跪在桌前
“听说你在此次被侵犯的第一时间撒网下去查看蛛丝马迹,人数和配置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知己知彼,末将该做此事”又是个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那么能告诉你还该做什么吗”
“听公子计划行事”
“哈哈王将军似乎和你父亲脾气截然相反呢”大公子略带调侃说出了这一句
话语间战马来报江员外之子江储杰送到据说大公子索要东西,车子已到辽北关。
辽东制造局差人把公子所需已送到辽北关口
随后帐外飞鹰来信,上书:来信已阅,依你所言。正是父亲来信,也是自己第五条军令。这局棋既然下了,既然鄂尔丹已经忘了疼,既然这些戍守一方的将领已经开始贪图享受了,那么就不如下大点,只是希望你这块塞外蛮夷磨刀石够硬
想完站起身,高声道:“拉了这么久的网也该收网了。所有人立马披甲上阵,继续把网向北拉去。”
“可是那就出关进入鄂尔丹了”
“哈哈哈。怕啦,辽北不敢往北移,我若告诉辽东,你们可要被笑掉大牙,人家辽东不出意外,已经建起他们的西方现直插北地百里了”
说完带着十八人离开头也不回,出帐翻身上马吩咐道:你们可得扎进口袋可要扎紧了,这次我要赤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