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头疼欲裂,只想撞墙。
弦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因为府上没有半点做醒酒汤的材料,只能一遍一遍换凉水,给在床上打滚的王妃擦额头。
“哎呀,疼啊,疼啊,疼死我啦……”
弦月忙活了一身汗,可苏木的状况丝毫没减轻。
她昨天确实喝了太多酒,今儿不头疼才要见了鬼。
弦月早就料到会是这情况,可千算万算没成想,府上竟然也会出现材料稀缺的一天。
傻子都明白,哪里是府上没了做醒酒汤的材料,分明是王爷提前下了令,谁也不能给醉酒的王妃醒酒汤,止疼药也不行。总而言之就是不能给她任何帮助。
至于原因,弦月也懒得解释,回想昨天那些事,还有什么不服不忿的。
她只得继续不厌其烦地给苏木擦脸。
苏木则继续不厌其烦地哼哧。痛苦地哼哧。
“咱们府好穷啊,怎么,怎么连醒酒汤都没有啊。”她都要哭了,一把攥住弦月的手,“醋总该有吧!你去厨房,去厨房取点醋来!苹果,我想吃苹果!”
弦月:我的王妃,您昨天都做了什么,您心里一点数没有吗?别说苹果了,苹果皮您现在都别想看见。
苏木瞧着弦月那无可奈何又难掩心疼的模样,终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又是那杀千刀的夏侯誉啊!”
弦月:“啊呀!!!”她迟早要被自家王妃给吓死!
苏木被凉毛巾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呜呜呜!”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苏木总算哀嗥抱怨累了,喝了点稀粥,昏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正午。
迷迷糊糊就闻到了饭菜香,她一下睁眼,几乎飞奔下床,赤着脚冲到桌前,拿起筷子碗,在弦月下巴掉在地上的表情下,又是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胃口有了食,温暖了,也好受了。
苏木吃饱喝足,满意地扶着肚皮,剔了骨头一样在椅子上葛优瘫。
俗话说,一次生,两次熟,弦月这时也逐渐适应了自家王妃崭新且不拘小节的生活方式。其实适应过来,觉得这样也还挺好。潇洒不羁,生活可不就是随意才能开心。
“王妃,您的头还疼吗?”
“恩,好多了。”苏木闭目养神,声音慵慵懒懒,任由正午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心旷神怡。
“不疼了就好。”弦月松了口气,还没忘昨天的正事,便赶忙转达道:“王妃,昨天情况特殊,我为了帮您圆谎,就胡诌了个理由……”她把昨天的事言简意赅叙述了遍,说完又想下跪。
幸亏苏木眼疾手快,及时挡住。
“哎哎!你这一天到晚下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弦月惶恐,“我以为王妃会生气。”
“我生什么气?”苏木重新靠好,双手环胸,笑着道:“你为我好,我有什么气可生的。表扬你还来不及呢。”
弦月欣喜,“真的吗?”
苏木点头,“比珍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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