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在催动巨扇天降之法的李宗汶,脑海中突然涌起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来不及继续施法,仓促间挪移了一下身体,带着周身气罩,整体错开了尺许左右的距离。
“哧……”一道血线飙出,一把寒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气罩之内,在李宗汶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血槽,若不是他躲闪的及时,此刻已经人头落地。
李宗汶顿感头皮发麻,心脏一阵狂跳。
在他看来,这把寒刃出现的太诡异了,视周围防护气罩为无物,没有产生任何的碰撞和破坏,就这么凭空闪现在自己身体边缘,好似无中生有一般,让人心悸,这才是真正的攻击无形,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把寒刃蓦然浮现,刺向他的胸口位置。
李宗汶脸色一白,展开一种玄妙身法,在原地留下一抹残影后,堪堪避过了要害,不过在他的胸口处,却有一口血洞显露,并触目惊心的往外流淌着汩汩鲜血。
李宗汶胆战心惊之下,先前施展的武道秘法已然终止。
高空中的灰色巨扇光芒暗淡,呈现出了逐渐消散的状态,盘旋缭绕的九把折铁扇,纷纷一颤重新归为一把,而他周围的那层防护气罩,也在九扇归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杜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再次施展一道虚空斩,趁着对方手忙脚乱之时,金鹤虚影缭绕中,迅速欺身上前,一拳击在了李宗汶的小腹上,将对方轰下了擂台。
至于他刚刚施展的虚空斩,自然是不曾经过推衍过的残缺之法,否则李宗汶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对于外面的武者来说,整个擂台是被层层金色云团包裹着的,里面的一切景象单以肉眼是不可见的,然而修真者散发出来的神念探视,却被杜凡的强大神念一弹而开。
所以,没有人知道方才擂台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李宗汶,口喷鲜血倒卷而出,面色苍白中狠狠的砸在了下方的地面上,重伤昏迷。
金色云团散去后,杜凡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目睹此景,群雄屏住了呼吸,望向杜凡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震惊和骇然。
那可是李家第一天骄啊,竟然就被这个修真者击败了,而且前后战斗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一刻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有点不真实,而且李宗汶败的还是那般的莫名其妙。
“宗汶!”皂袍老者大惊,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宗汶身旁,并且飞快的取出数枚丹药送入他的口中,又将手掌压在李宗汶的身上,运转功法,助其炼化药力。
半晌后,李宗汶悠悠转醒,待看清皂袍老者后,神情间尽是痛苦之色,还带着浓浓的歉意与愧疚,虚弱的说道:“族叔,我败了,让家族蒙羞,请求责罚。”
说着,李宗汶身体一震,又是一口鲜血涌出,面色已是惨白无血。
“这不怪你,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小子动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大声说出来,我给你做主!”皂袍老者目光如刀,盯着台上杜凡,阴沉开口。
李宗汶苦涩中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皂袍老者却再次开口了。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这个奸诈无耻的修真者,故意弄出来层层迷雾,意欲掩人耳目,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雕虫小技,岂能迷惑我眼,他刚才分明动用了卑鄙下流的宵小手段,这场比斗不能作数,而且还要给此人惩罚!”
李宗汶先是一怔,随即苦笑一声,没有言语。
“李兄……”寒家中年男子微微皱眉。
“寒兄不必多说,此子必须要罚,以示公正,倘若寒家抹不开这个面子,老夫可以代寒家行此事!”皂袍老者冷声开口,身体一晃,就要有所动作。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要不要脸?!”
一声充满愤怒的咆哮刹那间响彻全场,轰鸣八方,以至于此地所有人一愣过后,都不由自主的寻找声源所在,结果却愕然的发现,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擂台之上的李道明。
“你说什么?”皂袍老者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一股杀意冲天而起。
“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了,输不起就别玩,都一大把岁数、快入土的人了,却当着一众小辈的面,搬弄是非,扭曲事实,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杜凡看向皂袍老者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大声开口,一点都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