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回!”说罢,他便飞速离开了地牢。
陈长叶松了口气,转眼看见林经年递给安可怡一把小匕首,他暗暗对安可怡道:“夫人,若是有人敢侵犯于你,便用此杀了他,再吹响长笛,我便来救你!”
安可怡担忧地抬头看着林经年,林经年露出僵硬的笑容,但却极其认真道:“哪怕此人是当今圣上,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我也要让他看着刀剑一点一点没入自己的胸膛!”
好一个狂妄的林经年,陈长叶暗暗想着,但也确实是有点后怕。若是安可怡真的发生意外,林经年设计杀了那人后,又会如何自处呢?
转头看向长佩却是听从陈长叶的话,她对陈长叶是完全信任。
想到这里,陈长叶也有些饿了,似乎已经一天没有吃了,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后先吃一顿再想办法,远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长叶探头看去,是那个狱卒,他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极其不自然,他飞快打开锁头,对着陈长叶等人道:“你们快走,大人要杀你们!”说着锁头已然打开。
听见这话,陈长叶脸色一变,顿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便正要让林经年带着安可怡快走。回头一望,林经年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他淡淡道:“那便来吧,他若是不认账,我倒也不怕!”
陈长叶愣住,不跑?冷静下来,也明白林经年不跑的原因了,这其中怕是有诈,若是自己真跑了,便有可能被以逃跑的罪名就地处决在这幽暗的长道里,说不准前面便有弓箭手候着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怕。
果不其然,远处走廊一阵鼓掌,那个官员冷笑着缓步走过来,道:“没想到你们真的不是凶手啊,这么不害怕,那是吃定了我抓不到你们的证据吗?”
陈长叶镇定下来,林经年在一边暗示自己按照原计划进行,于是便说:“我们不是凶手,那边那个坐地上的女子才是,她已经承认了。”
官员冷笑着,眯着眼睛看着另外三个人,一个阴冷的瘦弱书生,一个愣愣的像五岁孩童的女子,还有眼前这个秀气却脏乱的少年。心想,他们出去又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于是那官员大手一挥,大声道:“那你们便走吧!而那位凶手,麻烦你签字画押一下,过几天吃顿好的准备上路!”他专门在陈长叶他们面前嚷嚷,似乎想看他们的反应。
但是林经年早有准备,假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看向安可怡,而陈长叶冷着脸飞速拉着长佩往外走,防止她哭出来,走出去,发现四周廊坊都蹲着弓弩士兵,幸好自己没有冲动。
到了地牢门口,看见久违的夕阳,陈长叶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待了一会,林经年才赶上来,他右手已经掐出血了,借着黄昏陈长叶注意到这一细节。
而他还是强颜欢笑道:“出来了,我们,我们先去吃一顿饭商量一下吧?”长佩没有异议,陈长叶也是点头,这一行他们已经把一个伙伴抛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冷静一下脑袋,吃顿热乎的才能干活。
三人出了衙门,看着衙门面前两只夸张的大石狮子,不远处的牌匾上还写着铁面无私四个大字,讽刺至极。陈长叶领着情绪低迷的长佩,跟着林经年找到了一家豪华酒楼。
那三层如山高的酒楼,四方长檐似弯月角一样探出,上边悬挂着四方火红的大灯笼,楼顶尖尖的屋檐像一把倒刺一样竖立着。这酒馆大门有数十丈,五个人并排走进去都绰绰有余,豪华至极,陈长叶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酒楼。
三人进去,却被门口的伙计告知打烊了。林经年反而不走,拿出城主府信物递给小二,道:“将此物交给你的上头,他自会来找我!”
说罢,小二也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手中玉佩明显不是凡物,但眼前人却也不是非凡之人,反而有些灰头土脸。罢了,人不可相貌,于是小二带着玉佩上楼去了。
林经年闲庭信步,带着陈长叶自顾自地找来张椅子坐下,陈长佩在一边暗暗问:“这里便是你们城主府故友所在的地方?那个故友就是这酒楼的掌事?”林经年安静点头。
长佩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数不清的牌子,上面都刻满了佳肴的名字,方便客人点菜,虽然看不懂字,但她还是明白这些牌子的用意,惊叹于这里这么多山珍海味。
陈长叶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们得动作快一点!”想到安可怡的安危,陈长叶有些担心,但是林经年反而有些冷静下来了。
烛火轻晃,林经年胸有成竹道:“我已经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