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争出现的时候,有一种人最多,那就是投机份子。在唐军就要开拔的时候,投机分子们终于坐不住了。
这些投机分子自然是这次瓷器事件的导火索,那些聂斯托利派教徒们。作为用一个盘子撬动了世界两端的组织,自从知道唐军真的要来的消息之后,整个聂斯托利派的教徒们就都藏起来了。
是的,藏起来了,不是屁颠屁颠的窜上去投靠,而是藏起来了。
或者说这才是正群的决定,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塞利斯人会不会迁怒他们。塞利斯人灭佛的事儿在两河地区就不是秘密,属于被戴胖和狍子故意宣扬开的事儿。
这是一种恐吓,一种非常有效的恐吓。现在不是冷战后,对于公元七世纪来说,大唐这种体量的国家真的要是举起屠刀,任何宗教都不可能幸免。这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在戴胖的狍子的宣传下,整个两河甚至到黎凡特,人们都知道大唐是个凯撒归凯撒,上帝也归凯撒的地方。而有了这个例子在先,世俗的帝王们真有可能学习大唐好榜样的。
所以,在萨珊波斯,除了已经被换了心的拜火教之外,剩下的包括犹太教,基督教,零散的YSL(在汗志被整个摧毁之后,YSL又退回了信仰三女神的程度),还有一些零散的原始信仰,传播这些宗教的人都夹起了尾巴。
头脑比较灵活的,比如聂斯托利派甚至开始修改自己的宣传画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别碰到萨珊波斯王室的霉头。
等大唐来了,他们自然要躲起来,不躲起来嫌命长吗。
但是总有人想第一个吃螃蟹的,总有人想在变局中寻觅机会的。一些聂斯托利教徒就去了也门,在那里,他们寻找到了多次去往大唐的商人和水手,向他们仔细询问了大唐真正的宗教情况。
结果确实让他们很震惊。在大唐传教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大唐制定了严苛的法律。不能搞信徒大奉献,不许收什一税,甚至任何的募捐和收纳供奉的行为都要受到严格审查。而且不能向儿童传教,不能在官府掌握的地方传教,搞个弥撒之类的活动都需要有官府的人在场维持秩序。修士们想要传播上帝的福音,就只能走街串巷辛苦的传播。
这很艰苦,但是对于真正的修士来说,这仅仅是考验。而且大唐还规定了这些聂斯托利派现在最看重的一条:只要不宣扬末世之类的邪论,宗教典籍你们爱怎么写怎么写。大唐保护宗教信仰自由,谁敢玩儿异端审判那一套,就等着吃板刀面吧!
怎么说呢,被人当异端的聂斯托利教徒们觉得大唐简直太可爱了。浑然不觉自己如果是主流,那么三位一体和亚历山大学派也被他们打成异端了。
不过这毕竟是个假设,现在聂斯托利派还是站在一个“反抗暴政”的立场上的,所以,他们觉得冒险一下很值得。
所以,这帮人就从藏身处钻了出来,就这么直不隆冬的去了唐军大营。
只不过这帮人脑子不太清楚,居然是晚上去的,他们差点被宿卫的南衙禁军暗哨给射死!
长孙无忌披着自己的真丝斗篷,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被南衙禁军们摁在地上的这几个穿黑袍的家伙。其中一个的斗篷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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