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情,我爸爸给我取的名字。
我爸爸文化不高,加上我是长女,头一回做父亲手慌脚乱,上边也没有长辈把持,所以户口本上就糊里糊涂的给我填了个名字。
这个名字也还好,至少我觉得还好。
今年我刚好十八岁,但是我总感觉我心理年龄八十岁。微笑。
我长得很美,不是自夸,只是陈述事实。
再不谦虚一点说,我很完美,浑身上下都很完美,除了……胸前。
嗯,是的,我平胸。
但是这些也不能让我感到很在意,说实话,我真正在意的东西不多。
对了,忘了说,我没有妈妈,是靠爸爸一手养大的,反正单凭长相而言,我也只有耳朵比较像他。
我爸性子老实,憨厚,就连长相也是,当然也包括耳朵。
我的耳朵圆润,耳垂粉红,形状有点向外撇,耳朵轮廓有点大,单看上去也是憨厚的,加上脸的话就是俏皮可爱。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即使这个长相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也不会嫌弃,当然也没有自满,这对我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有麻烦,解决掉就好。
我向来随遇而安。
这不光是我对自己的评价,周遭的很多人都这样觉得。
但我现在不得不烦恼了,甚至很是伤心。
我爸爸,也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即将离开我……
“萧情啊,你要好好活着,别被人欺负了,平时该计较还是得计较,我啊……就不陪你了……”
病床上的男人头发斑白,眼睛无神,仰着头无力的说。
他没有多少气力了。
我跪在病床前,想让他不要那么吃力的说话。
“唉……”虚弱的男人叹了口气,能从他颤抖的嘴唇中看出很多未言的话语。
最后他只是说,“对不起……萧情……”
“啪嗒。”
男人的手垂下床边,带起的声音中可能还夹杂着我的泪水声。
明明声音那么轻微,病房明明那么大,但是我就是可以清楚的听到。
我很奇怪,平时不算灵敏的听力为什么会注意这样的细节。
我只是知道,这个画面在后面的许多年里都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是怎么样的人生,但是绝对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天翻地覆的。
最大的人生转折就来源于我爸爸去世的当天晚上。
我哭肿着眼睛刚睡着的觉。
再次醒来,就发现我在一棵树上,一棵特别高大的树上。
应该是一棵松树。
闻着松木香的我想到。
“闻连城你这个魔头!今天你休想走出这片林子!”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探头往下一看。
只能看到一堆发旋。
说话的那个人领着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人。
这棵树真的很高,所幸我视力不错,勉强能看一个大概。
我感到很困惑,因为那些人都穿着奇装异服,大概是只有电视上那些古代侠客才会穿的。
嗯……不过中间那位穿的明显好一点,应该是绫罗绸缎。
所以……我到底是在哪?
扯了扯自己的T恤,我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