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一下将她的意识撞击得支离破碎,强大倾覆她的娇弱,让她想到刚才像抓住浮木一般握在手心里的名片,好像这样就可以有新的希望。
又累又困,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留给汤沐爵一个背影。
汤沐爵眯眼看了看她的背影,翻身下床进浴室洗澡。
等她清醒一些再跟她算帐。
乔静美觉得四肢绵软的像面条一样,腰和腿都酸得动弹不了,难受得想睡都睡不着。
她听见汤沐爵进了浴室洗澡,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逃,所以她打起12万分的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想穿上衣服,试着从这里逃走。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件明黄色的连衣裙,刚才他明明就是顺手剥下来扔在地上的,现在却不见了。
乔静美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了,他怎么可能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去逃呢?衣服被他拿进浴室去了,他不出来,她也别想有衣服穿着走出去。
她能想到的事,他早就考虑到了,她不仅没他周详,还总是慢他一步。
所幸衣橱里还挂了浴袍,乔静美扯了一件穿上,才不至于衣不遮体。
衣服刚穿好,门口突然想起门铃声,乔静美没有想太多,走过去打算开门,却被汤沐爵从身后拉住手臂。
他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果着,未干的水渍顺着他的肌理下滑。
“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开门?”他轻声责备,却将她拉到了身后用身体护住她,另一只手拿着枪。
他居然带着枪?一路从岛上到酒店,直到他们裸裎相对,乔静美都没发现身上还带着枪,这一刻他提在手里的是一把黑色手枪,他的目光和手里的枪一样冰冷。
乔静美本能地对这种武器感到排斥和恐惧,他肃穆的表情也让她意识到他经常在外面面对的危险,可是偏偏他离她那么近,他的体温和味道混合着沐浴露的绿茶香气,竟然让她觉得安心。
好像有时候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汤沐爵谨慎地开了门,见到门外的人先是一愣,但立刻就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他收起枪问道。
敲门的人是苏瑞,乔静美看到她,之前在别墅里她跟汤沐爵纠缠亲热的画面一下子又回到了脑海里,她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听说汤少你喝了酒上来休息,就准备了一点醒酒汤和小点心过来!”苏瑞目光很快扫过一旁的乔静美,已经捧着手里的东西自发地走了进来。
乔静美后退了一步,拉紧了衣襟。她是害怕,她怕汤沐爵又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心血来潮要玩三个人的银糜游戏。
汤沐爵看出她在想什么,却有点兴致缺缺,甚至冷淡地对苏瑞道:“嗯,你有心了,东西放下就先走吧!我有客人在大厅,你帮我招呼,别怠慢了,我等会儿过来!
苏瑞很听话,这房里欢好的气息都没散,汤沐爵和乔静美又是这幅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她什么都不多问,放下东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