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大哥,不能怪飞飞,她那天早上根本都不在皇廷,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陈飞的话没说完,身后的周坤就忙不迭地出言帮她辩解。
年末正是跟供应商续签合同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新合作方案都要经过陈飞这里审核通过才交到汤沐爵手上最后敲定签字,谁知有大的酒品代理临时跳票,逼得陈飞不得不赶去和对方重新商谈,否则来年皇廷大量的酒品供应就没了着落,临时要找合适又信得过的供应商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儿。
陈飞当然也知道那天中午敌人要来,为了以防万一她理应在皇廷坐镇的,但涉及皇廷利益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以为一早上足以应付,赶回来仍能来得及,没想到对方会提前到了,还找上乔静美。
她没打算解释的,她太了解这圈子里的规矩了,事情没办妥就是没办妥,任何理由都没用。只有周坤沉不住气,总是一副生怕她吃亏的样子。
果然,汤沐爵根本不理会周坤的话,掸了掸烟灰,淡淡地对陈飞说道:“扣一个月的薪水,明年的探亲假没有了,没我允许,不准离开这里!”
听到前半句,陈飞还坦然处之,但听到后面,她的脸色却白了白。
“老大……”周坤还想争辩,陈飞却死死拽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苏瑞在一旁很是有些发怵,心里没底,眼睛一直看着胸前那串闪耀的项链,突然有点后悔自作聪明的把这玩意儿给带出来招摇过市。
她怎么会以为汤沐爵顾念情谊就会不予追究呢?
陈飞跟他们的渊源更为深厚,周坤帮着求情都没用,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所以当他看到汤沐爵拿着酒杯走近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往后缩,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干什么?怕我啊?”汤沐爵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浓妆艳抹的脸,眼前浮现出的是乔静美那个小白兔脂粉未施的模样,忽地有点奇怪自己过去为什么会让苏瑞这样的女人跟在身边。
女人最可悲的不是没人爱,而是某一天曾经爱过的那个人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
她大抵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没有啊,汤少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怕你!”她想挤出个笑容,却勉强得近乎失败。
汤沐爵把杯子里的伏特加顺着她的锁骨倒下去,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肌肤流淌,浸湿了那条名贵的项链。灯光下,酒精比项链看上去还要璀璨靡丽,钻石和彩金的光泽顿时黯淡了不少。
“自作主张,吃里扒外,跟我玩心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嗯?”
陈飞拉住汤沐爵恳求,她没再叫他汤少,而是改口叫老大。
汤沐爵手上拽住苏瑞的力道收紧又松开,喉结上下滚动,好像用尽力气才把满腔怒火给生生吞了回去。
他松开手,又猛的施力,那条镶钻的链子一下勒进了苏瑞的皮肉,啪的一声断开,她的脖子顿时勒得皮开肉绽,血弄在链子上,被汤沐爵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
他将苏瑞推到门口两个属下手里道:“你不走也行,去客房部作清洁工,三个月内没有薪水,忍不了就回来接客,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