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怎么找到我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你应该在这里。”
“嗯。”既然有人在这里准备了药,准备了手机,甚至叫来了热热,那这屋子里一定还有其他有用的信息。“我觉得这里应该会有其他信息,你陪我找找吧。”
他牵着我的手,手执红烛在房间里四下寻找,我蓦的想起一个词,“秉烛夜游”,人生短暂,应当及时行乐,或是珍惜光阴,珍惜眼前人?
房间内的陈设很少,除去两侧靠窗土炕便是正对门口的两张明式风格的南官帽椅,扶手和搭脑不出头而向下弯扣其直交的枨子,是我们这里不大常见的款式,因为父亲是个木匠,熟悉各种制式,我便也了解一些。这种椅子和中间的小几倒是一览无余,很是平常,有些空旷,空旷得过了头。
暂时略过椅子,再搜过柜子,之前因为紧急,我去柜子里直接看第三层翻找到了药瓶,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其他格子,现在仔细一搜,才发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李奶奶独居很久了,我没有听说过关于她的子女的任何消息,柜子里却有新生儿戴的长命银锁,光泽度来看,应该是最近的。还有一些衣物,我翻了一会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这样翻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唔,确实不好,那要不,”他轻笑着,“我来?”
我便也笑了。
“下雪了!”隔壁传来小孩子兴奋的呼喊声。
“下雪了吗?毕竟是冬天啊。”
“嗡嗡”手机的震动声传来,热热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脸色瞬间僵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他看手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并未看到内容,只看得到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怎么了?”
他的头微微低了下去,额前碎发有些长了,我撩起柔软发丝,直视他的眼睛,“告诉我?,怎么了。”我的语气异常地坚定。
“又有短信发来了,这次的内容是:把阿措的躯体烧掉。”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炕上的躯体,烛光微弱,她在明灭不定的昏黄光芒里睡得安稳,而醒着的人正面临未知的选择。
“我觉得应该听它的,之前我就是听它的,现在才能见到你。”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太被动了吗?”
“确实有些被动,可是我们现在毫无头绪。”
“我现在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梦只是梦,如果这一切都是它自导自演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在照着它的剧本在走,而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讨厌极了这种一无所知任人摆布的感觉。”
那药的作用是什么,会不会这一切只是我想太多,而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某个布局,像个机械娃娃一样按着它说的话来做,至于现状,有两个我的现状,究竟是因为仪式,还是因为那药。而突然在此时出现的热热,是以怎样的想法波澜不惊地接受一切甚至和我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