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你是我的（四）

    “就平常的照片，你过来。”慕阳是一点都不理会萧然的调侃，当下自己找了数据线把自己手机里要晒出来的照片拷贝到电脑里去。在等着传输的时候还跟萧然说了相框的问题。

    “上次你说的那一套相框我要一套，相片先不要装进去，我自己弄。这些照片里除了孩子那张你给我放大成20寸的，其他的你看着办，尺寸和那套相框的大小一致就行了。”

    萧然看着电脑屏幕里一张孩子嬉笑的追逐的五彩泡泡的照片目瞪口呆的，他是有多久没见老师了？以至于老师有孩子他都不知道！他一定要把劲爆的消息在班群上大肆宣扬。

    “孩子？”

    “嗯，孩子？”

    “班主任，阳阳姐，您这生孩子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我才毕业三年，您儿子看起来都四岁了！”

    “少贫嘴，我是平常人吗？不平常人走非凡路！”慕阳面不改色的圆谎。

    萧然还小声的嘟囔一句：生非凡的孩子，长得跟哪吒一样快！

    慕阳没听到萧然的碎碎念，不过人小小个的小翌晨听到了！因为他就站在萧然的旁边，离得很近！

    “妈妈，谁是哪吒？”

    “哇啊……”萧然一听自己的手臂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低头一看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吓得他立即跳开。

    慕阳很鄙视的看着萧然，大惊小怪，她家土豆多可爱，居然表现得像是被吓到一样，真不可爱。

    “萧然，你越长大越不可爱了。”慕阳非常有感慨的说，想想当年那个青涩的小毛头转眼间变成小有成绩的帅气男人，的确不可爱了。

    “阳阳姐，你居然开始嫌弃我了？我要上诉！”萧然这些年来在慕阳面前一直像大学那样，不羁、活泼、搞怪！

    “随你，我其实想说你成熟了的，既然你喜欢可爱那你以后就扮萌好了。我记得那时候咱们学院有个妹子一直对你有意思的，听说还以追到你为大学目标，最后你毁了人家的大学梦。前段时间不是有个聚会吗，遇到没？她是不是变漂亮了？”

    慕阳非常非常八卦的追问，丫的敢取笑她家土豆，看她不挖他老底出来晒晒！

    萧然现在是非常非常后悔，不该得罪慕阳这个老江湖，怎么说他这些年的好事坏事慕阳都是知根知底的。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楼曦，立即像抓救命稻草那样抓着楼曦的手臂攀交情。

    “姐夫啊！这我还没好好自我介绍一下呢！我叫萧然，是阳阳姐带的第一批学生，XX级计算机一班。初次见面，还请姐夫多多见谅！”

    看见这个萧然叔叔这么跟自己的老爸打交道，小翌晨很不给脸的朝萧然扮个鬼脸，萧然叔叔不知道吧，爸爸也要听妈妈的话！

    “你好，你这画楼经营得很好！”楼曦当然也看到小翌晨的鬼脸，不过口头上还是很诚恳的夸奖。

    得到赞扬的萧然更得意了，对楼曦更是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的叫。

    慕阳也不理这两个大男人的寒暄，径直走到里面去找一个好看的相框，用来装她家土豆送她的礼物。

    楼曦凑到电脑面前去看那些照片，一共就十张照片，有两张特别吸引他的眼球，一张就是他儿子拿个漂亮的风车追逐着一些五彩斑斓的泡泡，另一张是他妻子和儿子脸贴脸，笑意连连的看着镜头。

    “这两张多加一份，大小就是能够放在办公桌上就行，还有这张合照再加一张……”

    “了解，姐夫，这张多加一张晒成钱包照大小的是不是？”萧然接下楼曦的话说，一脸的我懂你的表情看着楼曦。

    楼曦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他把妻子儿子的照片放钱包里没什么丢人的。

    “姐夫，您是干什么的呀？居然把我们的班花娶回家了？”

    萧然一边记下一边和楼曦唠叨，还不忘打听点消息。

    “军人。”

    “哇~，真的呀！怪不得阳阳姐这么迅速的就把自己给下架了！”萧然真的不得不佩服命运的巧妙。

    “阳阳姐可是最佩服军人的了。我们大二那年她接管我们班，有一次我们搞活动，玩游戏的时候阳阳姐说她最喜欢军人了，还说她也想参军的，不过人太懒怕熬不下来所以选了读大学的。”

    楼曦是真不知道他家妻子居然对军人有这么大的崇敬，而且因为懒而放弃从军还真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慕阳兜了一圈回来，挑了一个淡紫色的相框，这个颜色和紫色小花的颜色很搭。

    和萧然说好了拿相片的时间后，慕阳带着楼曦正式去逛街了。

    ……

    沈君墨从军区出来之后没有和齐老回齐家，她不想看见那些惹她心烦的人。

    齐博然回到齐家时也是心事重重的，他正在思索着他孙子的一些事情。之前他没有强硬的反对齐晟订婚，那其实也是对慕阳和齐晟的考验，毕竟订婚又不是结婚，意义完全不一样。可他没想到楼曦居然先下手，把慕阳给领回家了。现在或许他该早些跟他那摇摆不定的孙子一个警醒，早些结束那没盼头的拖延。

    齐晟碰巧也刚好从楼上下来，一同下来的还有齐母和纪静，三人和齐博然迎面相遇。

    “爸，您回来了！”齐母在齐家还是很贤淑的，对父母长辈也非常有礼貌。

    “爷爷。”

    “爷爷，您好！”

    齐晟和纪静也和齐博然问好，显然大家都看出这位老人今天心情不好，所以都没有多说。对于三人的问候齐博然也只是简单的应一声，而后让齐晟到他书房来。

    在齐博然宽大明亮的书房里，齐晟淡然的坐在齐博然对面，看着自己的爷爷熟练的玩弄那个小小的茶壶，但是放进去的开水经过这样的一番抖弄之后会产生味道清香的茶汤。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慕阳之外他就再也没见过谁还有机会碰这一套泡茶的茶具，哪怕是他的爸爸也没机会。

    齐晟不知道爷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他自己也是过得迷迷糊糊的，心神不定。

    齐博然依旧是平静的泡茶，茶道讲究一个心境，泡茶者心不平静泡出来的茶也带着那一份不安。

    等齐博然终于把一杯清亮的茶汤放在齐晟面前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就到齐晟也感受到那一份平静变得沉稳多了。

    “阿晟，你跟纪静打算怎么办？”

    在回来的路上齐博然就想好了今天要跟自个儿孙子说清楚，这下开口算是他打算认同纪静这个孙媳妇了，如果没有慕阳作为对比，纪静也挺适合他的孙子的，只是他个人更偏爱慕阳多一些罢了。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齐晟知道爷爷一直都不太喜欢他和纪静的事，现在这样开口他实在是不能摸出他到底想说什么。而且今天去军区看演出之前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感觉他心事重重的，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又像是丢失了什么宝贝一样落寞。

    “我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们的关系落实了。”

    “爷爷？”

    “阿晟，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也不想折腾，你们年轻人的事爷爷不想管，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齐博然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眼眸直盯着齐晟看，“但是，如果你还放不下不该想的东西，爷爷还是会强硬的让你放下。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做爷爷的苦心。”

    “爷爷，您想说什么？”

    “爷爷想告诉你，有些人你放手了就不会再有机会重新拥有，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会让你遗憾终身。”

    齐博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齐晟慢慢的说，话里那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雨点一样字字打在他的心上。

    有些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拥有，有些决定会让你遗憾终身。会是这样的吗？那他和纪静又是怎么解释？还是说他和纪静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而他和慕阳是注定没有结果的还是因为他的放弃而没有结果？

    齐晟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个让他心痛的答案。

    看着面露痛苦的孙子，齐博然除了心疼也只能感叹一句命运的捉弄。

    谁能料到当初纪静会毫无预兆的回来，而齐晟会那样的决然选择了纪静放弃了慕阳。

    谁又能料到齐晟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在放弃了慕阳后才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爱慕阳。

    谁又能料到慕阳竟然这样神速的嫁人了，而那个男人是比齐晟更有魄力更有血性更坚毅的楼曦。慕阳遇到这样的男人注定只能和他纠缠一生。

    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世人，让你措手不及，就算你知道结果之后也只能说怪自己当初不够勇敢如此尔尔。

    “你和慕丫头最近有什么联系吗？”

    齐博然漫不经心的问，却引起齐晟内心的轩然大波。慕阳，现在是他心底里的一个痛，他不想去触碰却又忍不住去想的标识。

    “没有。”说出这句话齐晟心里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体味。

    回头想想，的确很久没有再见过那个人了，从那冰冷的一瞥之后，从那一个娇俏的背影消失之后。他不是没想过从别人那里打听她的消息，可是他没有，他怕自己知道得越多心里的后悔就越多，现在他已经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斟酌了很久之后，齐博然才徐然的开口说话。

    “今天，我见到慕丫头了。”

    听到这句话齐晟惊讶的抬头看着齐博然，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不该有的思绪，包含了太多的不舍、担忧、心疼、怀念……

    齐博然狠狠心，一口气把要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免得这个臭小子还残存着幻想。

    “确切的说，是我去军区看演出的时候看到慕丫头了。她有了不错的生活，过得也很好。中午还给我跟墨丫头做了一顿饭吃。阿晟，慕丫头……嫁人了。嫁给一个铁血军人。她现在有疼惜她的丈夫有个可爱的儿子。”

    “啪”

    一个杯子破碎的声音，如同齐晟内心破碎的声音一样响亮，只是没有人听见。

    “爷爷……”

    齐晟感觉自己这一声爷爷带着颤音，带着不可置信，和不可名状的痛。

    “孩子，该放就放了吧。”

    齐晟听不进齐博然后面的话，站起来就往外冲，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只想见慕阳一面，就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看看她是不是幸福，看看她是不是还记得他。

    经过大厅时，齐母和纪静都安静的等待着齐晟出来，只见齐晟出来之后只是步履匆匆出去，甚至仿佛都没看到她们一般，不消片刻院子里就传来车子引擎发动车子飞驰离去的声音。

    看着尚未合上的房门，齐博然无奈的放下那只提起的手。

    命啊！人总是不相信命运，总以为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当有一天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命运已悄无声息的决定了安排了你的一切。

    再说离开家的齐晟开着车逃离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慢慢放下车速，现在他很迷茫，他该去哪儿找慕阳？

    都说男人的心理很奇怪，正如张爱玲曾说过一句非常精辟的话：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红玫瑰。

    那朵红玫瑰是那么火红热烈，它不但可以紧拥入怀，还可以尽情亲吻，男孩经过红玫瑰的洗涤，变成了一个男人。红玫瑰对成熟的男人来讲，是爱不释手的酒。纪静无疑就是齐晟的那朵红玫瑰。

    那朵白玫瑰是那么美丽如梦，它只是静静摇曳在风中，随风轻轻摆动，却那么的吸引你的眼球。白玫瑰让男人更加明白守护的意义。白玫瑰对于等待中的男人来说，是清香苦涩的茶。慕阳无疑成了齐晟的那朵白玫瑰。

    ……

    慕阳此时正在一个品牌女装店里被逼的去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十分无奈的扯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一套粉红色的裙子，哪怕是在空调十足的室内这样子来回折腾，是个人都会一身汗！

    “楼曦，这是第十套了！”

    慕阳现在是有气无力的说话，看着好逸待闲的坐在换衣室外的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她很无奈，真的很无奈！

    他们从影楼里出来之后，小翌晨很天真的说一句要给妈妈买个漂亮的裙子，然后她就被楼曦拽到这间店里被他们使唤来使唤去到现在。都换十套衣服了，每次小翌晨都拍手说好看，楼曦倒是意见中肯一些，要是这次楼曦再不满意她也不换了，再换下去她该断气了。

    楼曦从自己身边的那一堆衣服挑出一件印花短裙、一件蓝花白底的碎花长裙、一套桃红的休闲女装，还有一件白色的直筒裙，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

    还没等服务员过来，慕阳就把男人手里揣着的几件衣服挑出那套桃红的衣服和蓝花白底碎花长裙，她不喜欢红色，任何一种红都不喜欢，而且那种风格的长裙她有太多了，这件买回去都只是压箱底而已。

    “麻烦帮我拿一件和我身上款式一样的蓝色的裙子，我挑出来的就不用装起来。”说完还转头警告般的对着男人说“你敢买回去你就穿，要不然……哼哼……”

    楼曦很无语的看着扬长而去的女人，嚣张，绝对的嚣张！竟然敢警告他，看来是欠教训了！

    他只是觉得女人穿粉红色非常的好看，衬得她的肤色更透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倒是喜欢绿色和蓝色，衣橱里的衣服也是不同程度的蓝和绿。

    顺着女人的心意只买了三条裙子，他还想给慕阳买鞋来着，后来被慕阳严厉制止，说她家里的鞋够开个店来卖，这才打消了楼曦摇买鞋的念头。其实慕阳说得有些夸张了，她的鞋不算很多但是也不算少，够穿就好，反正人就两只脚最多只能穿一双鞋，所以还是别浪费那些个钱。

    楼曦不知道慕阳的这些精打细算，还以为这女人不懂浪漫，他难得陪她逛一次街，不一次性买齐了，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出了服装店之后他们才正式进到了超市里，楼曦推着超市的小车子跟在前面那两个不断往身后递东西的背影后面。

    慕阳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有人付账的滋味是这么好的，不用自己推车，想吃什么就往后扔，然后回家就能吃，对于懒得比猪还懒的慕阳来说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现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都愿意去当那些有钱人的情妇了，那是因为甩别人的钱那叫一个爽啊！虽然以前她也甩钱，可那是自己挣的，只能说甩得舒坦，肯定没现在这么爽快！

    一包包的零食就这样飞进了楼曦面前的小车子里，幸好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穿着慕阳买的衬衫，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败坏军人形象呢。

    慕阳和小土豆在前面拿的不亦乐乎，一路扫荡下来，路过摆放方便面的货架时慕阳很自然的拐进去，楼曦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从后门冲上来揪着她换个方向逛。

    逛了一圈下来楼曦在服务台直接跟工作人员说要多少箱的苹果多少的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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