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与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几乎就要吻上她了。
“念西哥,人家肚子好痛啊。”被腹泄折磨得不轻的林易可突然出现在门口,有气无力的扶着大门,眼神悠怨的看过来。
顾念西的动作倏地停住,何以宁急忙将他推开,用手掩着唇,慌张的不知所措。
刚才,他是要吻她吗?
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颗心在胸膛里不停的撞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吻而已,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何医生,你有没有治腹泻的药啊?”林易可可怜巴巴的问,已经无力顾及顾念西此时要杀人的表情。
何以宁见她真的很可怜,脸色煞白如纸,她立刻转身去取了药箱。
她是在她的果汁里放了泄药,但剂量是不会伤人的,只会让她多去几趟厕所而已,看来林易可的体质实在太差,要不然只有二十分岁怎么就长肿瘤。
她熟练的拿出针管,配好药。
林易可一见那长长的针头,脸色更白了,扑进顾念西的怀里,“念西哥,好怕,会不会很疼啊?”
顾念西本来要推开她,但是一想到何以宁也许真的是吃醋了,他便将林易可搂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表情。
何以宁顺利的给林易可扎了针,又找出几片药给她吃,自始至终都没有关注他故意做出来的亲密动作。
这是她的习惯,接手病人的时候,心无旁骛。
顾念西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离开时愤愤的吼道:“何以宁,明天早上给我收拾房间。”
他不是不准她踏进他的房间半步吗?
他想让她去收拾他跟别的女人欢爱过后的残局?
何以宁默默的没有出声,直到门在她面前摔死,她才倔强的握紧了拳头:顾念西,你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羞辱我,你成功了,你做到了,你满意了吗?
翌日清晨,何以宁去给他收拾房间。
凌乱不堪的床铺,显然经历了一晚上的大战,扔在垃圾筒里的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他在床上还有暴力倾向吗?
何以宁苦笑,将床单拆下来丢进洗衣机,刚放进去,她又掏了出来,团成球放进垃圾袋,这么脏的东西,就算洗过了,还是脏。
她换上新床单,又跪在地上擦地板,桶里的水很凉,她的手也也冰凉冰凉的,她将地板一寸一寸的擦干净,脑海里却在想着昨天夜里的事,他们睡过那张床,他们一起踩在地板上,他们公用过洗漱间……他们……他们……
何以宁,不要想了。
何以宁扔下抹布,靠着床尾蜷缩着,她以为他对她好的时候,他突然又将她一把推开,她就要被他感动的时候,他又将她打入万丈深渊,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没有一双慧眼,她真的分辨不清。
他们是夫妻啊,就算她再怎么不好,他也不该把别的女人公然带到家里淫/乱。
他的若即若离让她痛苦万分,如果这是他给她的折磨,那么,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