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磨蹭蹭半天,顾念西就不耐烦了,“何以宁,你一定想我了。”
呃,他说想就想吧。
“你不说话就是想我了。”
“顾念西……”
“你说话也是想我。”
“……”
敢情他就是认定了她想他。
何以宁渐渐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小女人般害羞的笑,“顾念西,你还好吧?”
“不好。”
没有她的番茄炒蛋,没有她的细心照顾,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他能好到哪里去。
何以宁嘴角抽了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何以宁,你亲我一下。”
“这是电话……”
“不管,你亲我一下。”他又开始随心所欲的发号施令。
何以宁眨了眨眼睛,“亲了。”
“都没听见声音,你唬鬼呢?”
还有这种人,自己说自己是鬼。
何以宁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好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发出吧唧一声,这下行了吧?
他可真是恶趣味加无聊。
他终于满意了,“何以宁,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能睡觉了吗?”
“准了。”
她皱眉,她用不用跪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挂了电话,何以宁缩进暖暖的被窝,这样只有情人间才有的亲密通话……虽然他的语气行为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甜蜜的气息,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幸福。
她轻轻问自己,何以宁,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他了。
她将小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谁会喜欢他,才怪!
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却不知不觉的轻轻扬起。
何以宁做了一个梦,她梦见顾念西骑着自行车带她去看日出,太阳真的很温暖,海真的很宽阔,他的臂弯真的很安全。
一觉醒来,她还沉浸在梦的余味里久久不能自拔,傻傻的望着天花板。
她想,梦果然是不现实的,骑自行车看日出,打死顾念西,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浪漫两个字吧。
她做好了早饭,照顾着何母挂上点滴后便坐在书桌前看书,复杂难啃的医学书籍,拿在手中厚厚的一本,边看边用笔写着注释。
点滴刚挂到一半,桌子上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何威所在监狱的狱警。
“你是何威的家属吗?”对方的语气十分严肃。
“是。”何以宁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没到探监期,为什么监狱会给她打电话。
“你父亲出事了,你马上过来一下。”
何以宁的电话差点脱手而出,她强做镇定,“出什么事了?”
“你来就知道了。”狱警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何以宁来不及多想,急匆匆的将笔夹在书页里合上。
“要出去?”何母纳闷的问。
何母还在打点滴,她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编了个理由,“妈,医院有急诊,我现在必须去一趟,我把电视开着,你看会电视,别睡着了,点滴挂完后,你自己拨下来。”
她教了何母拨点滴的方法。
何母没有怀疑,摆摆手,“你去吧,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