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吸干血都不够她们的

; “丫丫！？”孙氏就询问的看着蔡花。

    蔡花就决定今儿个先到县里，不然明儿个要是开堂问审，再早起赶过去真有点来不及。

    郑墨辰也要跟着去，蔡花就撇了眼蔡东林，

    “你就先别去，给我盯紧了大院那边！”拉着他到一旁小声嘱咐了一通。

    郑墨辰皱着眉毛就不说话了，孙氏当即就给蔡花拾掇了一套一样，拿着披风给她披好，送了蔡花和楚熙一块，清晨赶车，赶往县里去。

    而蔡东林和孙氏几个则等明儿个再过去。

    清晨赶着马车很快，和刘文一块就到了县里，天也擦黑了。马车直接驶进了小巷子里，停在了楚熙在县里的小院子大门口。秦伯迎出来。

    楚熙没说留，刘文还是留下来了。秦伯请几个人进屋，倒了茶，就和清晨忙活着去做饭。

    其实饭菜啥的都准备好了，加了个刘文，就再多加两个菜。

    刘文说是还有别的案情，就是蔡东志的同伙，

    “…蔡东志的小舅子，看俩人风尘仆仆的好像跑了不少地方！不过看穿戴，应该着实挣了一笔银子！”

    “银子都搜出来了！？”蔡花幽幽的看向刘文。

    “俩人身上搜了五百多两银子！”刘文慵懒的拈起一块点心，眸光幽转了下。

    蔡花心里估算了下，蔡东志俩人没敢在兆安县卖，直接出去了府城，从府城又去了别的地方。而她知道蔡东志的意图，把凉皮儿方子教出来，蔡东志应该是又走了几个地方，现到处的人都学会了，卖不掉了，天儿也冷了，这才转而回家来的！

    秦伯很快拾掇了饭菜上来，刘文就跟着一块吃了饭，那边屋子都拾掇好了，蔡花的行李也被清晨一早放在了楚熙隔壁屋里，早早的就去睡下了。

    次日一早，吃了早饭，蔡花揣着当初签字的契约文书就和楚熙一块到了县衙里。

    蔡东志和李小坡俩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到堂上来。光鲜的衣裳在大牢里折腾了一天一夜已经不成样子，头蓬乱着，满脸的灰败。看到蔡花站在堂上，蔡东志立马脸色一变，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就苦着脸哭求起来，

    “丫丫！丫丫我是三叔啊！你咋能把三叔告上了公堂了啊！？那凉皮儿的方子我不是卖了一个人贪了！我是准备把卖的银子拿回来给你的啊！你年轻不会做生意，那方子教人也不收钱，辛苦大半夜，一天才挣那么几个辛苦钱！我是趁着机会，把方子拿到外面换了银子，再拿回来给你！你咋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把三叔下狱了！？”

    脸上哭求着，心里却嫉恨的不行。他本以为卖了那多方子，能一笔横财了！只要年前再多跑几个地方，多卖几个地方，他以后也就能当人上人了！绫罗绸缎，鸡鸭鱼肉，吃香的喝辣的！他也能前呼后拥的了！只是和娘家小舅子只卖了一个府城，隔壁临县更是只卖了几家，还没转地方，就听到官府的告示，凉皮儿被推广到全国了！

    跑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的结果，还差点被买凉皮儿方子的人打了个半死！本以为回来闹上一闹，再交出点银子，说说好话，这事儿就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蔡花竟然把他告上了公堂，刚进城就被抓了！

    “是吗！？那你卖方子得了多少银子！？”蔡花勾起嘴角，眼里闪着嘲讽。真当她是无知小孩，这样的话也会相信！？

    “挣了七八百两呐！你把我告了，被绑来的时候，那银子就被那些官差给搜走了！”蔡东志一脸悲苦相，愤怒的看了眼旁边的衙役。他身上的银子竟然全部都给搜走了！

    “大胆！你竟敢当堂就满嘴污秽，污蔑本官贪墨！？那卖的那些凉皮儿多少份，都有人签字画押的文书还在堂上！”刘程惊堂拍的啪一声，很是震耳朵，而刘程话音落，下面的师爷就上去打开桌子上的托盘，里面放着一沓的契约文书，旁边是一大包银子，和几张银票。

    蔡东志身子一震，咧了嘴就喊冤枉，

    “丫丫！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想卖了方子，你能赏我几个钱花！三叔家地少又都是贫地，没啥出息，一年都不够一家人吃的啊！你小弟弟马上就出生了，这家里又多了张嘴吃饭，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才想了这个啊！丫丫你咋忍心他们把三叔下狱，还给冤枉了啊！”

    蔡东志死咬着不松口，李小坡更是不吭声，比蔡东志还滑溜，直喊着冤枉。蔡花就皱起眉毛，证据确凿，已经没啥好说的了！让刘程直接宣判。

    宣判结果就是蔡花得了蔡东志卖方子的五百十三两银子零六百钱，蔡东志和李小坡每人一百大板子，戴枷示众十天。一天十大板子的打。

    蔡东志嘶喊着冤枉，叫蔡东林，叫孙氏，只可惜蔡花不让蔡东林和孙氏跟来的原因，就是怕来人会心软。

    事情落定，蔡花拿着银子，塞了刘程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刘程没敢接，忙又给蔡花推了回来，只说让蔡花多多想些新点子，帮着兆安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家里做啥稀罕吃食了能送点他尝鲜儿就行的话！

    蔡花看着就笑笑，又把银子收了回来，说是请刘程和刘文晌午到祥瑞酒楼吃饭。而晌午的时候，蔡东林和孙氏他们赶到知道结果，叹口气没说啥。开了两个雅间，蔡东林和蔡花，楚熙，郑墨辰，陪着刘程和刘文爷俩一块吃了。孙氏带着蔡结实和王栓子，大力娘一块吃了。

    等吃完了饭，蔡花一众人就告辞回了蔡家庄，郑墨辰说，蔡东银和蔡贤俊到李氏娘家去了。

    而回到家，知道蔡花得了五百多两银子，都是蔡东志和李小坡卖凉皮儿方子的钱，一家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蔡东志嘴皮子能说会道，好听的话眨眼能说一箩筐，很能忽悠人！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上当，才拿了那多银子！？

    楚熙看着一大包的银锭子，撇了眼蔡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郑墨辰想了一会，顿时不屑的撇起了嘴，心里把蔡花奸诈奸商的话又骂了一通。蔡花就是个变态！奸商！奸诈的黄大仙儿！自己把凉皮儿方子推广了，得了几大马车的称赞，多少人叫好。现在又利用蔡东志卖凉皮儿一口气不费劲的拿了五百多两银子！就没见过这奸诈的！蔡花心里指定非常愿意那些人出卖她，然后把她的方子卖出去挣钱，她最后再和楚熙那个白脸狐狸，加上刘文小白脸，把人辛苦卖的银子弄到自己手里来！坐着不动，银子就回来了！还得了一大片的好名声！真奸！

    蔡花把银子收起来，坐在家里等着那些找茬闹事儿的人上门。

    果然，头一天可能是不知道消息，第二天到县里确认去了，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氏和顾氏一块都过来了。

    蔡花诧异了下，蔡东志是给了顾氏多少好处，让顾氏也跟着闹！？

    顾氏哭喊着让还她儿子，李氏哭喊着让还她男人，俩婆媳搭伙，倒是闹的热火朝天，躺在蔡花家的大门前，又哭又嚎了。

    “…把我们老蔡家一家子都害死才心里安生！有本事你们就来害啊！你个贱*干啥是阴招！我们就在这呢！拿刀来砍，来杀啊！老*生的贱骚逼！不要脸烂肠子的畜生！”骂了一圈子又拐着弯儿的骂起了韩氏。在顾氏看来，所有的坏主意阴损招都是孙氏出的！孙氏就是个该天打雷劈的贱人！坏了她们老蔡家一家！带坏了蔡花，教坏了蔡东林！而生出孙氏的韩氏，那就更是个该死的！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敢嚣张到她头上来，那就比孙氏还该烂肠子！

    “…逼的我们母子没法活了啊！今儿个我们娘俩就死在这大门口了！真是丧尽良心猪狗不如的畜生啊！自己大把的银子拿着花了，还把这人给坑害的半死不活啊！”

    蔡花冷笑一声，直接让郑墨辰带着蔡大力，清晨，加上蔡朝阳，王宝官带着几个王姓的人过来，

    “你们偷盗凉皮方子，证据确凿，衙门县太爷判定的，竟然还敢到这来闹！？是没挨了板子还是咋地！？也想被捆了到大牢里过个年，我就成全你们！”冷眼看着顾氏和李氏，撇了眼任由顾氏和李氏闹腾的蔡东银和蔡贤俊。

    郑墨辰那是干脆人，当即拿着绳子就要上去捆李氏，才不管啥男女，啥李氏怀着孕，招呼着人要把李氏捆了送衙门去。

    “杀人啦！杀人啦！把个怀着孩子的人给杀了！”李氏扯着嗓子就哭嚎起来。

    蔡花冷哼一声，上前两步，眸光轻蔑的看着放开胆子闹腾的李氏，

    “你要是真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大院前面的水塘，南地不远的大河，还有那棵歪脖树，任由你挑！你要是死了，最好带着孩子一块一尸两命！三叔不管咋说，掺连着一点关系，他自己又是个会钻营的，以后总会少不了比你更好的女人，会给他生孩子，还是生儿子的女人！”

    李氏一听顿时脸色僵硬，一点点的白起来。想起郎中说她再不好好休养着，孩子和她只怕都保不住的话。

    李氏都不敢再闹了，顾氏更是闹不起来，蔡东银这个时候忙出来扶着劝顾氏回家，还大声招呼蔡贤俊一块，

    “快过来扶着咱娘回家！你看着咱娘的，又让大冷天的出来！？”把错儿往蔡贤俊身上推。

    蔡贤俊脸色不好的上来拉顾氏回家。

    顾氏再想闹腾，叫唤着明着骂起了孙氏和韩氏，

    “孙白雪你个贱骚逼的不得好死女人！你他娘的烂肠子烂到生蛆！你娘个老*活该生不了儿子！当一辈子打饥荒的老母鸡！生不出儿子老母鸡……”

    蔡花眸光一冷，抄起一根棍棒就追上去了。

    蔡花跑的快，阴沉着脸，眸光凌厉慎人，蔡东银和蔡贤俊都吓的忘了僵硬了一下，都不知道拉着顾氏跑了。倒是顾氏看到蔡花慎人的眼神，拎着个木棍，像是要杀了她解恨一样，顿时吓的脸色白，

    “杀人了——”凄惨的叫喊一声，就开始往家跑。只是她刚撒开腿，就觉得腿弯上忽然一麻，就摔了狗啃屎。

    蔡花拎着木棍扬起手就朝着顾氏身上打去，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以为她是长辈的，只敢动嘴不敢对她动手！？

    顾氏惨叫着，挨了好几棍子了，蔡贤俊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冷下来，

    “蔡花你想咋地！？要打死你奶！？”上去就要抓蔡花。

    这边蔡大力就专门瞅着，蔡花拎着棍跑上去的时候就跟上去了，见蔡贤俊要对蔡花动手，当即就一把抓住蔡贤俊，把人往一边拉。

    郑墨辰直接上去一把推开想上前又怕蔡花样子的蔡东银。蔡东林却是死死的拧着眉毛，沙哑着喊，

    “丫丫别打了！”

    大力娘这才上去，夺了蔡花手里的木棍，孙氏红着眼，抱着蔡花往后退到大门口。

    蔡花眸光凛冽的瞪着顾氏几个，扫了眼看热闹的一众人，声音冰冷，

    “谁要是再起啥不该有的心思，胆敢算计闹事儿的，落到我手里，我不会弄死你们！我会整的你们生不如死！”

    看着蔡花犀利的眼神如冷箭的一样射过来，顿时让人心里寒，顾氏也不敢再闹，只哭喊一家人都被害惨了，被害死了啥啥的。

    李氏也吓的双腿打颤，当即就爬起来，跟着顾氏往大院去。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自己一家子看都办的啥事儿，报应临到自己头上了就把错儿都推别人身上，还敢过来大吵大闹的，那张脸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蔡大爷背着手，摇着头，连叹几口气。

    就有人附和蔡大爷的话，说顾氏和李氏自己是不要脸，这是看着蔡花家过好心里不舒坦，不闹腾就过不了年。

    还有人说是因为快过年了，蔡有才和蔡钱通到现在都没放出来，顾氏忍不下去了，正好蔡东志偷卖凉皮儿方子被抓，就和李氏一块过来闹起来了。想让蔡花家妥协，出钱救蔡有才和蔡钱通出大牢。

    众人七嘴八舌，张氏双手插在袖筒里，撇着嘴站在一旁看着，想说啥却还是没有张嘴，冷哼一声又往前凑凑。

    蔡秀英也扶着腰站在一旁的土坡上，看着蔡花的眼神很是不善，幽光闪烁着。程嘉禄来一趟，没有弄走了蔡花，啥便宜也都没有得了，把她恼了透，说她没有本事。只是那个楚熙一直就住在蔡花家里，他自己都下不了手，光她又能咋样！？

    大力娘和孙氏看着顾氏几个人都走了，就拉着蔡花回了家。

    王宝官摆手让众人都散了。

    蔡花却突然回头，朝着蔡秀英看过来，眼神犀利。

    蔡秀英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心里一跳，急忙咧嘴冲着蔡花笑，笑的却很是僵硬。

    蔡花撇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家。

    大力娘就把蔡花说道了一通，孙氏坐在一旁伸手搂着蔡花，泪珠子往下落。

    “…就算她再咋骂，咱在背后咋说咋办都行，你咋能当着那多人面要去打！？你自己的名声啥的都不顾了！？”

    蔡花当时根本没想那多，而且她重来都不是在乎名声的人！大小她爸妈死了被爷奶扔出来，跟着婆婆过，又辗转从孤儿院到唐家，她从来都没有在乎啥名声的事儿！顾氏是真的该打！那嘴张开就骂她，她可以不管，抓着机会狠狠整回去！只是顾氏嘴贱，骂了她骂孙氏，竟然明目张胆的连韩氏都骂！

    大力娘也知道顾氏骂的难听，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着堂屋里王宝官正在和蔡东林说啥，就伸手摸摸蔡花的头，

    “你这样打她，不管啥原因，让你爹心里偏了就不好了！那毕竟是生养他一场的亲娘！”怕蔡东林和蔡花离了心。

    蔡花抿嘴不说话，蔡东林只要敢办出啥让她看不过的事儿，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只结实还离不了爹，孙氏不能没有了丈夫，蔡东林心里都明白啥事儿，她当初也不会要求把蔡东林买了！

    又劝了蔡花几句，让她啥事儿别明着来，留了蔡玉华和蔡花说话，嘱咐了孙氏几句，大力娘就起来上堂屋里又抓着蔡东林说道了一通，才回家做饭。

    蔡东林一脸的苦大仇深，抱着头连连叹气。

    王宝官拍拍他的肩膀，开解他，

    “东林兄弟！有这样娘和亲戚是你们家的不幸！不过你们已经没啥关系，那就是你们家的大幸！不然你们一家子被吸干血都不够她们的！”

    蔡东林就是因为明白，所以心里才憋的透不过起来。

    蔡有志看大力娘说了一通，王宝官劝的也都是为蔡花娘几个想的，也就嘱咐了他几句，

    “…别的啥都不是！要是好的，那能到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啥都别想，就想着儿子闺女，和媳妇一块把日子过好了！”

    都是怕蔡花当众打了顾氏，蔡东林和蔡花娘几个离了心。

    楚熙皱着眉毛，抿着嘴，看了眼蔡花屋里。

    孙氏看着就让蔡玉华陪着蔡花，劝她别往心里气了，再气坏了身子啥的，就起来去做晌午饭。

    郑墨辰看了眼，抿着嘴，绷着脸去给孙氏帮忙。

    一直到连着几天，蔡花的脸色都不太好，给都没给蔡东林一个眼神。蔡东林几次想说话，都被蔡花无视了，只能叹口气转身去拾掇家里的木板，捣鼓着做了几天的凳子。

    蔡东志和李小坡被放出来了，连打带冻，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蔡贤俊赶着驴车把人拉回了家。蔡东志好好养了几天，就去找顾氏要他之前给蔡贤俊拿回来的银子，两口子和顾氏又大闹了一场。

    蔡东林只在门外看了一会，就沉着脸回家了，

    “丫丫！他们几家的人再来，直接打出去！”都是自私自利，只想自己的人！

    蔡花挑起眉毛，蔡东林脸色有些不自在，转身到厨房去帮孙氏烧锅去了。

    时间进了腊月，众人都在等雪，天一直阴着，却一直没有下，秦伯赶着一辆华盖的马车过来，说是接楚熙回京。

    “…马上要过年了，公子你身子不好，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到京城也就到年跟前了！老爷和夫人都催了几回了！”

    蔡花知道楚熙中秋能不回家，但过年是指定要回家的，桑葚紫酒也酿好了，就拾掇几坛子给楚熙带上，又装了三百个变蛋，两坛子蜜桃罐头，别的啥家里也没有，就没带，送了楚熙回去。

    楚熙上车的时候皱着眉毛，回头淡淡的看着蔡花，眼波流转，

    “设计图差不多了，过完年回来，可要都准备好才行。”

    蔡花抿嘴笑，设计图她是指定会在楚熙回来的时候都准备好的。

    送走了楚熙，一家人也该准备置办年货了，孙氏就商量蔡花几个，

    “咱今年多给你姥送点羊肉吧！再送点牛肉啥的，猪肉就不送了！你小姨，你贝贝姐她们指定都准备的齐全！”

    蔡花几个都表示没意见，孙氏就看着阴沉沉的天叹口气，

    “算着日子，你姥这两天只怕要去你姨姥家走亲戚了！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不知道你姥爷咋样了！”

    韩氏还有一个妹妹，就嫁在同一个山坳里，靠着最里面的罗家村里。韩氏每年腊月都会背上几颗白菜啥的去走亲戚。

    而事实上，韩氏已经去了，装了几颗地里种的白菜菠菜啥的，也没让孙国建送，自己走着去的。

    而蔡花姥爷，此时已经在家里饿了一天，炕也不热了，叫了孙国建一下晌，愣是没人应一声。身边韩氏留的吃食都吃完了，眼看着天黑了，韩氏没有回来，他心里着急了，就想让孙国建赶着牛车去接韩氏，看是不是累的歇在半路里，还没走到家。又冷又饿又渴又着急，叫孙国建不答应，就喊起了蔡花的名字，希望杨流云忌讳着蔡花，把孙国建找回来，去找找韩氏。

    陈氏听见蔡花的名字，就恨起来，站起来，气冲冲的过西屋这边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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