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言:“我师父,让他和你说。”
朱晓妍接过电话,捂住听筒清了清嗓子,声音从刚刚暴躁的怒吼,一下子变成了温柔清脆的少御音:“喂,您好~”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烟嗓的男声:“诶,你好,是朱晓妍同学是吧。”
朱晓妍:“是我,您是赵承言的师父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客厅另一边的阳台。
奉先:“叫我奉先就行,是这样,刚刚我那个傻缺徒弟和我说了,你是不是现在很担心,不知道对面出什么论?”
朱晓妍:“哦哦,这个啊,是的,因为我们这套论实在是有些太顺了。不过我懂的,如果到时候没有想到对面会怎么说,该打也是打,放心吧,不会拖累赵承言输比赛的。”
奉先:“没事,我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你们现在开免提也是可以的。”
朱晓妍:“不用了,哥,你就和我说就行。”
奉先:“也好,你看,你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心里没底,这种心里没底并不来自于,对你自己立论的坚定,换句话来说,你还是认同你们自己立论的对吧?”
朱晓妍:“对的,我只是担心对面会不会说什么,如果说到我们没有想到的东西,或者我们没有准备的资料,场面会失控。”
奉先:“你的这种担心我是理解的,我学生时代有一次和校队一起去打比赛,打奥瑞刚政策辩。政策辩和你们接触的这个传统辩论赛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简单理解就是,它用来讨论政策。”
“我们当时在赛场上准备了一个替代的政策,什么叫替代的政策,就是我身为反方,我去反对你的政策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更好的政策能达到目的。对面是个非常强的队伍,当我提出这个政策的时候,对方从特别厚的资料里抽出来了5张左右,全都是关于我们这个政策的资料。”
朱晓妍:“你们想了一个不在辩题里的观点?然后他们也查了资料,那该查多少啊!”
奉先:“但你不能这么理解,他们准备的多,也都是关于比赛的理解。那场比赛聊的是免洗餐具,我如果直接提了抽水马桶,他们肯定准备不到,不过对辩题也没什么用。所以……”
朱晓妍:“你的意思是,辩题也是围绕着一个相关去准备的,是么?”
奉先:“不仅仅是这样,辩题它是有一个集合的,要围绕着相关进行准备,同样要进行对于一个辩题整个的分析。比如,你们这道防雾霾的辩题,你觉得反方,就是道德的一方,似乎很虚无缥缈,如果想要赢比赛,一定要有什么东西出奇才能赢。实际上不是的,反方主张道德的一方,有很多可能打到的,比如,和你们争夺定义,去说,没有约束的条例,就是道德上的提倡。另外,再对比降低排放的低碳生活,本身可以达到的效果……”
朱晓妍忍不住又去打断了奉先:“可是这些我们读准备过了啊,无论是低碳提倡的效果,还是定义上的争抢,这些对面都没有机会啊。”
奉先:“如果你真的都做到了,那就相信自己啊。”
朱晓妍:“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对面出奇论呢?”
奉先:“我那场比赛,我提抽水马桶,我不会赢。我提替代的特殊材料餐具,人家就有准备。”
朱晓妍:“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有些慌,我觉得,是不是需要找人打一场之类的?”
奉先:“模辩当然要了,好的比赛,都是模出来的。”
二十分钟之后,朱晓妍从阳台走了回来。
“我们去找人模辩吧!”
看着朱晓妍又一副兴致勃勃开始搞事的样子,赵承言感觉又头疼了,他不是让师父教朱晓妍别闹么,那老家伙不是说肯定能摆平么?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他们那个队伍,都不如新生赛,怎么还要打模辩。
有这个时间,娱乐娱乐它不香么?
赵承言看着莫语和薛涵,希望她们能懒一点,要不临近准备一天了,估计又睡不了觉了。
薛涵:“当然要模辩啊!就今天晚上吧!”
莫语:“来,找谁啊?”
赵承言:“……”
朱晓妍:“赵承言的师父帮我们联系了一个队伍,他们晚上九点之后和我们打,今天就别走了。我去买两套被褥,大家回去拿西服和鞋子,明天早上直接从这里出发。”
赵承言:“那个……你们要住这里?”
朱晓妍:“对啊,怎么了?”
赵承言:“我……好像没说同意。”
薛涵:“哥,你要是不同意,可以回寝室住的,我们不介意。”
赵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