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震撼几乎让方元忘却了刚才的惊心动魄。
一根手指!竟然是一根手指!
竟然仅仅只用了一根手就将王语泽那犹如凌空霹雳一般的攻势给轻松地拦下了,而且用的还是手指上最柔软的指肚,毫发无损地接住了那一记锋利无比的枪刃。
太强大了!
方元都一时忍不住在心中暗吐了一句芬芳,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存在!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王语泽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样貌也不由地吓了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元一直还没来得及留意那人的样貌,听闻王语泽的说话语气,方元的目光不由地锁定在了那人的身上。当方元看清那人的相貌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这个人他曾在修家时与其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张知奕的哥哥——张知难!
张知难那一脸病态的容貌,轻轻一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呢?不出来散散心,难不成要在修家憋死吗?”
接着,张知难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王语泽手中的长枪,笑道:“怎么?还不打算收手吗?难道……你还真想和陆水商会碰一碰?”
王语泽看着张知难的神情中带着一分不甘,更带着几分无奈。
最终,王语泽还是随手将长枪再次消散了。张知难是他们这一代人心中的阴影,面对他时,王语泽的心里实在是提不起丝毫的底气。
但这种时候,就是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于是王语泽道:“你现在都已经不是陆水商会的人了,何必来趟这滩浑水?好好在修家养病不好吗?”
张知难微微一笑,道:“修老说,我这病多出来散散心是好事儿。至于……遇见你,听到那些话,纯属巧合。”
虽然张知难的语气很平淡,但王语泽还是不由地心中一颤,道:“是他偷听我们说话在先,夺我宝物在后。我之所以那么说,也实数气急败坏!”
张知难似乎也没有深究的意思,道:“知道是气急败坏就好,那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吧。若是真的惊动了岸上的凡人,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尽管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但张知难很明显就是想保这个小子的。王语泽明白,如果张知难想要保这个人,别说是他自己了,就是他二哥王语恕也来了,他们兄弟二人联手也很难在张知难的手下走过两个回合。
看来这件事儿也只能就此作罢了,好在这小子也已经说出了《大通本经》的下落和紫书千符袋的位置,也不算亏。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方元一眼,沉声道:“这次算你走运,但你不会次次都这么走运的。”
方元的心中偷偷一笑,如果王语泽发现了其实这两件事方元都是在骗他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原地螺旋升天?他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的好奇,当王语泽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表情。
王语泽走后,方元冲着张知难深深地一拜,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张知难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不过就是个病秧子罢了。”
其实大侠这个称谓也是方元想了一会儿才决定的,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知难才算是得体。
跟张知奕一样叫哥?似乎有点太套近乎了,毕竟张知奕和家里的关系似乎也并不融洽,而且自己和人家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交情。叫张公子?又觉得不太合时宜,而且也别扭的很。
于是方元灵机一动,就照着古装武侠片的套路来,叫大侠吧!
方元再拜,道:“今日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只怕是我这条小命儿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怎么会呢?”张知难笑道,“你可是小蛮姑娘的亲传弟子呀!嗯……玄极·天腧八道……你最差也已经可以开启绝骨道了吧?我觉得,如果全力以赴的话,你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在这样的人面前,隐瞒是毫无意义的,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很做作。于是方元只是微微一笑,道:“或可一战,不至于束手就擒罢了,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张知难的神色略带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还是个聪明人,看来小蛮姑娘把你指点的不错,是个难得的良才。不过,你为什么要偷听他们兄弟之间的谈话呢?”
方元又是微微一笑,道:“受朋友之托,办一点事情。和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小小的冲突,所以一时心切,才做了如此不入流的行径。”
张知难并没有深问何事,却道:“知道不入流就好,修真者乃是追求至理至力之人,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做错了事,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
方元赶紧低头拜谢道:“多谢您提点,我以后一定注意!”
这时,对面驶来了一艘小船,船头站着的那人正是当日与张知难一同出现的那个成熟女子。
张知难看着方元,淡然的笑了一下,道:“泰斗宴上的表现还不错,我对你的未来还是蛮期待的。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误入歧途。”
方元再次低头拱手,朝着张知难拜了一下。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张知难已然出现在了对面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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