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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丁兜里揣着一百块钱,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把余秀兰提来的米钱和油钱给了。
余秀兰一再说不用给她钱,为了照顾马小丁的面子,更是声称是提前付给马小丁的工资,可问题的关键是,马小丁虽然决定外出打工,可他并没有决定跟余秀兰一起创业。
这中间最主要的问题是,马小丁决得余秀兰的创业计划他根本不懂,什么新媒体,什么网红明星,马小丁知道是知道,但总感觉太陌生,自己一个农家小子,离这些事太遥远了。
不过自己非要去还钱,会不会又显得矫情呢?反正闲着没事,马小丁蹲在门口胡思乱想。
“哥,快来,”屋后的杂物房,传来了马小杨的惊呼声。
“什么事?”马小丁回过神,飞快的跑了过去。
老马家的杂物房是一间单独的石屋,在正屋的后面,平时都是堆的一些农具。
“哥,你还记得那晚砸石碑的锤子吗?”马小杨站在门口,脸色古怪。
“当然了,是石匠用的开山锤,难道?”马小丁知道妹妹不会乱叫乱问,惊疑的问道。
马小杨点了点头,让开了门口。
果然如马小丁所猜想,一把锈迹斑斑的开山锤静静的躺在屋子的角落里,原本这屋很黑,就一个小窗,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恰好照在锤子上。
这种开山锤不常见,一头宽宽的,像把钝斧,一头圆圆的,黑亮榔头,是当地石匠用来开巨石的。
田溪村石匠倒是有几个,父亲马扬名也干过一段石匠,但是他并没有这样一把锤子。
“这是那晚那把锤子吗?”马小杨问道。
马小丁上前提起来,挥舞了几下:
“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会在这里?”马小杨眉头深锁,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再聪慧,也想不通这离奇的事情。
“我去找阿公吧!事情有些复杂了,”马小丁叹了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躲不掉。
望着哥哥消失的身影,马小杨也叹息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但愿一切平安。”
马耀宗没有去祠堂,也没有去村委员,而是一个人走到了竹林溪,背在身后的大手上握着一枝枯树枝。
空旷的竹林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马耀宗走到了龟甲竹那里,一切安好。
幕的,这位马小丁口中大山一样的老人眯起了眼睛,慢慢的走到一排楠竹后面,手中的枯枝在地上划拉了几下,一股臭气袭来,一堆恶心的排泄物被人用竹林埋在地下。
这肯定不是什么野猫野狗,这是人拉的,因为被枯树划开的浅坑里,有两张纸巾。
会是什么人这么讨人厌呢?田溪村毛病很多,可村里人都挺爱干净,不会在外乱拉,尤其是这片被视作福脉的竹林,不过也说不准,万一是谁路过憋不住呢?
马耀宗丢掉棍子,飞快的往村委会走去。
丢了扶贫款的田溪村村干部们,都在村委会愁眉苦脸的聊天,大家也没了走亲访友的心思,也没了打牌聊天的兴致。
这么大一笔钱丢了,责任谁来付,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都需要有人想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