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合计,马增久带两人去村北,马耀宗带两人去村南,何平立和马小丁去坡上刘家,余正常去外村借撵山犬。
“我跟堂哥一组吧,”马小丁苦着脸说道。
去坡上刘家,当然是马耀宗的主意,理由很充分,马家的人都习过武,虽说只是去各家看一眼,但万一遇上了,必须能顶得上。
马小丁的反对自然是无效的,田溪村的大军就此兵分几路,开始惊险的搜人行动。
望着颇有几分兴奋的几组背影,余姚对妇女主任杜谷兰说道:“其实,用广播把这事宣传一下最好,还怕打草惊蛇,我觉得应该敲山震虎,吓走那个坏人才是正确的,都不知道这些男人们在想什么?”
杜谷兰苦笑道:“还不是闲的,等警察来处理才是正确的。”
余姚说道:“都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进村,搞得紧张兮兮,马家老头说的村里人不用餐巾纸就是个笑话,”
说着压低声音笑道:“我家早就是用白色的卷纸了。”
杜谷兰讶然:“你干嘛不早说?”
余姚哼了一声:“那马老头说的一套又一套的,装个大尾巴狼,还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呢?在这发号施令,出丑了活该!”
“你呀你!”杜谷兰无奈的指了指余姚。
“杜姐,让男人们去转转山也好,中午祭了祖,不找点事给他们做,晚上又醉酒,我们家那口子,一喝酒就折腾我,烦死了,”余姚掩嘴偷笑。
“怪不得我办公室的套子少了许多,是不是你拿的?”
……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桌上的那张通缉令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余姚不屑的瞄了一眼,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还通缉犯,田溪村除了扶贫工作组,谁能呆上两天呢!
村南村北的两家走个四,五十分钟就到了,都证明是误会,一家数错了,一家的鸡掉沟里了。
而坡上刘家,则难走多了,前一阵下了雨,山路失滑,何平立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快五十的人了,腰给闪了。
“小丁,你去看一眼得了,刘家坡我们本地人走着都累,外面人更不会随意上去,哎呦,我的腰,我的赶紧回去擦药酒,”何平立摔得不轻。
“说不定是刘家小妹想见小丁才故意说鸡不见了,”一起同行的民兵调笑道。
马小丁一阵无语,这才几天怎么村里人都知道这破事了。
他当然不知道有阿公马耀宗暗中的推波助澜,又有当事人刘延芹的火热出击,村里人已经把他跟刘延芹看成一对了,至于换亲,就刘东强那样,大家选择了忽略性遗忘。
“好吧,何叔,你们回吧,我自己去,”马小丁心想我远远的看一眼刘家就回,决不跟刘延芹那疯丫头碰面。
刘家坡是一道斜斜的山梁,以前倒是散落着七,八家人,近些年,都陆续搬到山下村子里了,毕竟山下用水方便,也更热闹。
只有刘延芹一家,不知道为什么,固执的住在山坡顶上。
刘家的几间大瓦房,座落在一片桃树林边,今天就刘延芹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