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贫困倒霉的夫妻,被马耀宗的气势一压,居然来了个良心发现,幡然悔悟了。
“对了,马耀宗这个老家伙,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呀,刚刚那眼神,跟个老虎似的,吓死人了,”钟慧萍心有余悸地说道。
“轻点声,当心被听见,咱俩结婚晚,你才嫁到田溪十来年,很多事情不知道,咱家这位族叔,年轻时候在这周围,那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马扬声爬起来,关上门轻轻说道:
“他手上沾过人命!”
“什么?”钟慧萍脸唰的一下白了,赶紧捂住嘴。
马扬声嘿嘿一笑:“放心吧!我们村不会包庇杀人犯,法院判了,他是正当防卫。”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我是真后悔嫁进田溪村,一村子的怪相,”钟慧萍气得大骂。
“我还后悔娶你呢,不下蛋的老母鸡,”马扬声嘟囔了一句。
钟慧萍脸色大变:“当初我可是告诉过你,我是没法生养,现在后悔,迟了。”
马扬声也自知刚刚那话不对,低头道歉:“我那是气话,对不起,我混蛋,饿了吧,我给你下面条。”
“我要吃鸡蛋面,”钟慧萍跳了起来,她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被吓得一直跪着。
“咱家哪有鸡蛋?”马扬声无奈的说道。
“后湾何家的鸡窝就在院子里,你去摸摸,”钟慧萍眼珠一转。
“啊?我们不是说不干坏事吗?”马扬声说归说,人已经往外走了,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两口子醒悟了差不多十分钟,馋嘴毛病一犯,就忘记刚才的话了。
马小丁跟在马耀宗后面,喋喋不休:
“阿公,我们要报警吗?那个柳春播想要干什么?还有这两个……”马小丁厌恶的看了一眼马扬声的家,以前碍于礼貌,他也是叫声老辈子,没有想到居然为钱干出昧良心的事。
“每遇大事需静心,丁娃子,打起精神来,田溪村今年不平静啊!”马耀宗收起了冷酷的表情,长吁短叹起来。
“阿公,你怎么了?”马小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马耀宗显然没有想跟马小丁畅聊的意思,径直去到了余正常的家。
新老两任田溪村书记,呆在余正常家的卧室里不知道摆什么龙门阵,马小丁一个人在堂屋看电视,没有见到余秀兰,她今天走累了,早早的睡觉了。
电视里放的是一部抗日神剧,平时最喜欢看这类片子的马小丁,今晚却没什么心思。
他想把今天的事捋一捊,却毫无头绪,加上今天运动量也大,一大早就下水捞人,不知不觉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马小丁做了个奇怪的梦,依旧是个大雾弥漫的天气,马小丁看到余秀兰一个人在前面飞快的走着,红衣如火,黑发飘飘,马小丁拼命的叫她,余秀兰仿佛听不到一样,走进了一个溶洞里。
这个溶洞马小丁认识,就在竹林溪上游,里面很大很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石柱,小时候马小丁经常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