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华安淡然一笑,拿起一束鲜草,轻声道:“接着喂,他们都不来,我陪你喂兔子。”
说完弯下腰认真的喂起了兔子。
看着认真吃草的兔子,华安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明白,韩潜唯独不让亲兵营出战,一定有他的理由,两军鏖战,总要保留一支生力军,而亲兵营就是这支生力军,只要前方需要,华安随时会让亲兵营出战。
一晃三天过去了,敌我双方的厮杀越来越惨烈,可以说,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城门外挖的半圆形壕沟,早已被尸体填满,升起的吊桥早被敌军的投石车砸烂。
敌军的冲车压过尸体多次撞开城门,若不是北伐军事先在城门的里面建了一个小型的瓮城,城池很可能已经失守了。
城墙上的女墙也大多被敌军的投石车砸烂,不过,在战斗的间隙,守城的士兵对破损的女墙进行了修补和加固,修补过的位置比原先的还要坚固。
士兵每天的伤亡以千计,阵亡以百计,但所有的北伐军将士都在咬牙坚持,只要主帅不下命令,他们就绝不后退。
在这三天里,华安与亲兵营的多名军官都极力向韩潜请战,但韩潜都以还未到最后时刻为由,拒绝了华安等人的请战。
其实,华安明白,亲兵营是北伐军最后的力量了,一旦投入城头,就意味着北伐军的力量已经用尽,再也没有可供增援的部队了。
而这将严重影响守城士兵的底气,此时,正在城头抵挡敌军的将士,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亲兵营这样一支生力军,心中总会有一丝希望。
不过城中的军粮,只能维持大军七、八天的消耗了,粮道被阻断,一时间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补充,而大晋国的两支主力,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若一直这么相持下去,七、八天后就断粮了,届时,北伐军主力必须放弃阴陵城,快速退往东城。
但经过一场惨烈的血战,士兵伤亡很大,伤兵很多,这些伤兵行动不便,在撤退的途中如何能躲过桃豹骑兵的追杀。
只怕北伐军的大部分人马都不能顺利退入东城,而是在撤退的途中被桃豹追上斩杀,两万大军必定损失惨重。
想到这里,华安心下不禁有些着急,但急也没有用,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为了平复心情,华安又来到院子里喂野兔,院子里和往常一样,还是那名诚实的士兵在独自喂养野兔。
“旅帅,又来喂兔子了。”见华安来了,那名士兵连忙打起了招呼。
“嗯。”华安心情不好,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士兵见华安心情不好,料想一定是为了当下的战事,于是,开口问道:“旅帅,是不是在担心战事。”
“是啊!我军余粮只有七、八天了,很快这里的野兔都要成为你我的腹中之物了。”华安言语之中略带不忍。
士兵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华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想说什么只管说,不要拘谨。”华安单刀直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