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数人马已经登上江北的土地,只有少数人马还逗留在柴桑城的渡口,等待着下水。
就在这个时候,华安的北伐军和李阳的荆州军三万余人马已经杀到,由于柴桑城的东门和南门之间有一座山脉阻挡,庾翼的大军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东门外,东门唯一的威胁来自盆口关方向,而夔安没料到北伐军会这么快攻下盆口关,因此,东门并没有严密设防,只有几十名士兵象征性的看守城门。
这几十名赵国士兵,见晋军主力黑压压的杀来,顿时惊呆了,也顾不得坚守岗位了,丢掉兵器铠甲撒腿便跑。
东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天就要亮了,华安看着前方城墙上慌张逃命的赵国士卒,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他原先料想夔安调回盆口关的主力人马,是为了和柴桑城外围的庾翼大军决战,而此时柴桑城周围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两军血战的动静,而且,东门也几乎没有防守,这太奇怪了。
“华将军,眼前的东门似乎没有防守,西、南方向也无战斗的动静,夔安的四万人马,难道人间蒸发了。”李阳捋了捋胡须,疑惑的说道。
“人间蒸发。”华安一怔,仔细想了想,西、南方向有庾翼的五万人马,东门外有自己的大军,夔安的主力人马,不管向哪个方向突围都不可能不引起一场血战,唯一设防松懈的北面是大江,夔安的主人人马,难道悄悄的渡江了。
“李大人,夔安的主力人马,会不会已经渡江北上了。”华安突然来了一句。
李阳闻言一怔,思索片刻,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进城一探便知。”
此时,架起云梯奔上城墙的北伐军将士,已经将柴桑城的东门打开了,华安和李阳带领部下,策马奔入城中。
进城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残破的房屋和满地的尸体,将士们的心中顿时都充满了无限的悲凉和愤怒。
“夔安这个兔崽子,果然渡江跑了。”李阳看着残破的房屋感慨道。
华安点了点头,道:“城北便是渡口,过去看看。”说完带领部下,策马向柴桑城北面的渡口奔去,李阳带领部下紧随其后。
待华安和李阳的人马抵达渡口的时候,夔安的四万大军大部分已经登上江北的土地,还停留在渡口的人马已经不足两千,江面上尚有近万士卒。
“兔崽子,果然渡江跑了。”华安大声骂了一句,下令道:“将士们,杀光这群没人性的畜生,冲。”
“荆州军的勇士们,杀光敌人,为家乡百姓报仇。”李阳拔出佩剑,大声鼓舞士气。
“杀……”北伐军和李阳麾下的荆州军大吼着杀向渡口。
正在渡口等待下水的赵国士卒,回头猛见晋军黑压压的杀来,顿时吓傻了眼,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赵国士卒仍举起兵器在做垂死抵抗。
虽然是背水一战,但赵国士卒兵力太少,且无将领统帅,完全是一盘散沙,和晋军对抗没多久就崩溃了。
溃散的赵国士兵成了待宰的羔羊,一个个相继倒在晋军愤怒的刀枪下,少数跳入大江的士卒也摆脱不了被射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