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亲自面呈将军,但老夫怕夜长梦多,将士们得知实情,导致军心涣散,所以私自做主,帮将军接下了,并派遣一队人马,护送使者离开交州。”
邓岳做的很对,此时正是晋军主力攻打叛军的关键时期,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军心涣散,就大大的不妙了。
华安接过邓岳手中的布帛,打开一看,上面是让自己撤军的命令,盖的是皇太后褚蒜子的印章。
“她果然做太后了,当今天子也一定就是她的儿子,只有两岁的司马聃了。”华安在心里思索了起来。
邓岳蹙着眉头,焦虑的说道:“华将军,朝廷严令将军北归,可眼下交州的形势很是严峻,将军一走,老夫的两万人马只有后撤才能稳定局势,交州的大半土地,又将落入叛军的手中啊!”
邓岳担忧的不无道理,叛军的主力人马虽然已经被消灭了,但仍有两万精锐,而且九德、日南二郡的南越族百姓很多,随时可以再次征召数万士兵。
单凭交广二州的不足两万人马,在后勤压力巨大的九德郡,是很难站住脚跟的,而一旦大军后撤,难保南越族叛军不会从后追击,从而给晋军造成巨大损失,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北伐军一起后撤,将交州的土地暂时让给叛军,待日后有力量时再夺回来。
华安眉毛一扬,正色道:“邓刺史放心,我北伐军不解决掉交州的叛军,就绝不北返。”
邓岳和大帐中的将领,闻言皆是大惊。
“华将军,朝廷已经下了严旨,将军岂能违背。”邓岳蹙眉疑惑道。
华安微微一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正是我军平叛的关键时刻,岂能前功尽弃。”
“违抗王命,华将军可要三思啊!”邓岳劝解了一句,但其内心是希望华安能暂时留下来的,毕竟,邓岳手中的力量不足,难以对抗当面的叛军人马。
“平叛关系到大晋的社稷,为了大晋的国运,本将顾不了那么多了。”华安意志坚定,坚持向平定叛乱,后率军返回京城。
“华将军高义,日后若是朝廷怪罪下来,老夫一定上奏朝廷,为将军辩解。”邓岳感佩华安的忠心,大声赞扬华安。
二人在大帐中,对着九德城周围地形图,研究起了具体的攻城方案,由于有了大批的攻城器械,攻破城池,对于晋军来说没有太大问题,但九德城毕竟坚固异常,若要以很小的损失攻破城池,则极为不易,而为了攻破城池损失太多的将士,又是华安不愿意看到的。
九德城南面还有许多城池,整个九德、日南二郡都是南越族的天下,完全用武力镇压,很难彻底平定叛乱,而且损失也会很大。
此时,朝廷已经让华安率军北返,虽然华安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坚持先平定叛乱,后率军返回京城,但肯定不能拖太久,京城方向情况不明,若是先平叛几个月,再返回京城,一定会耽误许多事情,华安心中的极限是拖延十日之内,再长心里就会不安。
而完全使用武力,是不可能在十日之内,彻底平定叛乱的,唯有恩威并施,才是解决问题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