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王誓的丞相府之中,王誓与王润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毕竟,一旦分开,他们将分别奔赴吐谷浑和牂牁郡,两地相距数千里,交通极为不便,书信往来需要数月,至于见面,则必须要等他们联手攻下成都才行。
临别之际,王誓握着王润的双手,蹙眉说道:“王将军,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本相全族之人的性命,就都托付给将军了。”说完双眼有了一丝红润。
王润连忙抱拳道:“丞相大人放心,末将一定誓死保护好丞相的族人,还望丞相早日请到吐谷浑的援兵,末将还等着与丞相会师成都呢?”
王誓点了点头,正色道:“本相一定竭尽全力,大不了将整个梁州都分给吐谷浑。”说完满脸的心痛表情。
“丞相。”王润低头叹了口气。
王誓吁了口气,轻声道:“王将军,天色不早了,我们尽早出发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府邸的下人将出行所需的各种物资运往西门方向。
“丞相大人保重,末将这就走了。”王润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丞相府,并跨上战马向南方向行去,王誓的至亲族人全都上马跟随在王润的身后,向南门方向奔去。
王誓走出府邸,向亲属远去的方向看了几眼,而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坐进了马车之中,并让车夫立即向西门行进。
天黑之后,王誓和王润的两路人马,已经分别在西门和南门外准备完毕,负责迷惑晋军的四路人马也已经准备就绪。
在王誓和王润的命令下,西门和南门缓缓打开,六路大军分批离开成都,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叛军如此大规模的撤军行动,如何能瞒过晋军斥候的眼睛,在叛军刚刚打开城门向城外撤退的时候。晋军斥候便盯紧其动向,在探出叛军的撤退方向后,便立即返回大营,将叛军仓皇撤退的消息向华安汇报。
在成都北门外十里的晋军大营。华安正在中军大帐中,与王三等重要将领商议后日的攻城计划,便接到了叛军逃离成都的汇报,而且,前来汇报叛军动向的斥候一波接着一拨。
根据斥候的汇报,华安了解到,叛军兵分六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撤退,其中,任何一路的兵马都在千人以上。这不禁让华安很是疑惑。
叛军兵力不多,战力也并不强,主动撤退倒也是明智之举,但无论如何,也不同兵分六路。撤往六个不同的方向。
因为分散兵力意味着力量更加弱小,更容易被各个击破,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叛军释了障眼法,用多路撤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无法集中兵力追击,从而让他们可以更加容易的逃掉。
毕竟。在光线暗淡的夜晚,斥候也无法判断,叛军的重要人物处在哪一路。
“大哥,既然叛军主力已经撤离成都,我军当立即追击,并进占成都。” 王三看向华安。正色建议道。
华安思虑片刻,正色道:“叛军兵分六路撤离成都,是释了障眼法,想让我军难以确定追击的方向,我军必须准确的知道叛军主要将领的逃跑方向。方可派兵追击,至于进占成都,叛军主力都撤了,我军主力只需逼近成都北门,叛军便会望风而逃,成都唾手可得。”
王三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开口问道:“大哥觉得叛军的主要撤退方向是哪里?”
“地图。”华安喊了一声,身后的亲兵立即将地图拿了过来,并平铺在华安身前的案子上。
华安拿出六枚铜钱,分别放在叛军撤退的六个方向,仔细的分析了半天,无奈道:“叛军的真正撤退方向在哪里,本将一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似乎每一个方向都有可能。”说完蹙起了眉头。
“大哥,叛军兵力与我军相当,我们直接兵分六路追击算了,这样总有一路是对的。”铁牛倒是省事,直接建议兵分六路追击。
华安摇头道:“天色这么暗,斥候探查的情报也未必全对,万一分兵多路,中了埋伏怎么办,对于叛军,我们不可不防。”
李奕抱拳道:“将军,此时距离叛军撤离成都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就算我军追击,也未必能追的上,不如暂时放弃追击,全力进占成都,另外多派斥候前往六路方向侦查,待确认叛军准确的情况后,再追击不迟。”
华安点了点头,道:“李将军说的对,如今,夜色暗淡,叛军具体情况不明,我军当立即进占成都,而后再徐图良策。”
众将听了都觉得有些道理,皆同意先进占成都,而后,再根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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