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得真!”
……
酒过三巡,不免有些三急。
刘元道了声“失礼”,前去更衣。
更衣,文人上厕所的委婉说法。
等他一泡尿撒完之后,被冷风一吹,酒意上头,熏熏然。
不自觉的,便走叉了路。
突然,他耳中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不要……住手……不要……”的女声。
年少气盛,在书院中也读的是圣人之言,加上酒精入脑,不禁怒发冲冠。
他朝着声音来源走去,推开一道门户,只看到一个肥如猪的男人搂着一个少女在猛啃,而那少女泪眼朦胧,用力推着那肥胖的中年男子。
但柔弱的手腕哪里能够推动。
却引得猪越发的兴奋,手掌已经伸了进去。
“呔!”
大喝一声:“登徒子!”
快跑几步,然后一脚便踹了过去。
含怒而踹,一脚便将那猪给踹翻,摔倒在地上。
刘元将那少女拉倒背后,打着酒嗝说道:“你不要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轻薄良家少女,我看这头猪是不想活了。”
“你……”少女惊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呦喂!王员外……王员外,您……您没事吧!”
少女连忙跑过去,想将那头猪给搀扶了起来。
但这肥胖的中年男人哪里是一个少女能够拽得动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刘元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后心冷汗直冒,酒顿时就醒了。
他也不敢再留下来,推门而去,这回没有再走错,只是脸色很难看。
“刘元,罚酒三杯啊!”
“世成兄,我……我可能惹祸了!”刘元脸色白的吓人,甚至有点哆嗦。
他家老子不过是一县主簿,还是偏远山区的,九品芝麻官。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能在明月楼消费并搂着小姑娘啃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
“怎么回事?”
刘元不敢隐瞒,如实说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见义勇为,虽然眼力差了点,没看出那是个红倌人。作为安定书院的学生,刘兄,你没有做错!”旁边熏熏然的同窗拍着他的肩膀,以资鼓励。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这里毕竟是明月楼,要是惹到什么人就不好办了。”
还是有人很清醒的。
他们终究是在书院中求学的学生,家中虽然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惹了人,请家里出面摆平,少不得也要在祠堂里跪着受罚。
“邯郸记也听过了,夜色渐深,还是散了吧!”孟轻盈起身道。
她家教森严,参加宴会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惹了麻烦,少不得要被禁足。
“轻盈,没什么大问题的。世成父亲有爵位,若是真的伤了人,让伯父出面,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过是赔点银子罢了。”徐芊芊拉着孟轻盈的手,安慰着她。
张世成镇定的举起酒杯,脸上的表情有些傲然。
“大家接着玩,等人找过来,交给我来解决。”
见他大揽包揽,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众人也纷纷举杯,夸赞张父手眼通天。孟轻盈见大家都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犹豫了一下,便重新坐了下来。
此时,坐在角落里继续翻阅着记忆的凌云却不免眉头一皱。
前世,自己因为受辱,没有参加这次聚会。
但后来却是听说,这个刘元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差点倾家荡产,没想到原因在这里。
那么,就看看吧!
自己守住两个女人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其他人,自生自灭喽!
……
明月楼,观看戏台最合适的包厢。
面目狰狞的肥胖中年人,咬牙切齿的推门而入。
他身后,那个少女唯唯诺诺的跟着,脸上清晰的烙印着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心中对那个少年简直恨透了,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今天已经傍上了一个大佬,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最终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接下来还不知道什么在等着自己。
恨啊!
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怒气汹汹的走进包厢。
只见这个包间,奢靡豪华,单单那一座半人高的冰山,在这炎炎夏日里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拿的出来的。
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坐着一个中年人,手指随着昆曲轻敲着桌面。
旁边,或陪坐,或站着摇扇,都是千娇百媚的美女。
当然,最艳丽的,还是那个云娘子。
她陪坐在一边,为那大马金刀的男人夹了一块鱼生,送到了他的嘴里。
猪男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没料到那一脚踹中屁股伤了尾巴骨,立刻“哎呦”一声站了起来,直抽凉气。
大马金刀的男子转过脑袋,看着猪男:“王兄,你……”
他本想说你这也太短了吧!
但话到嘴边收了回去,似乎不是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