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的长大,等着幸福的八零年代的到来它不香吗?
支书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咳了咳,道:“乡亲们,昨晚队里发生的有人偷粮的事,大伙可能都已经听说了,今儿叫你们来,就是想商量商量该怎么办?这毕竟是咱楼台村的事,也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能挽救的咱们还是要尽量挽救,犯错误不怕,怕就怕知错不改。”
支书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希望把事情内部解决,而不是闹大,闹到上面去也有损队里的颜面和实惠,这出了坏分子的大队,以后招工招兵可都是要受影响的。
底下站着的社员们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昨晚在现场的人给没在现场的人普及了昨晚的情况,眼看着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没有人表态。
支书看了张富一眼,道:“这是你们二队的事,你先说。”
张富站出来严肃道:“我们队里人犯了错误,我觉得也臊的很,能说啥咧,该咋办咋办吧,批斗扣粮扣钱,都成。”
他这话一出,吴家这一辈的能人吴生峰就大声道:“李军这是不是头一回偷粮还不一定呢,得先搞清楚才行,再说,扣粮扣钱,他家有吗?还不是得队里出,他家去年借的粮还没还呢吧,听说今年又借了。”
这话说的张富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吴家人也太不给他张家面子了,好歹现在楼台村掌权的可是他张家人,他沉着脸道:“谁家还没个难处,一码归一码。”他又转头跟支书道:“支书,要不先开个批斗大会,然后再让他去给队里挑粪,不记工分,怎么样?”
支书点点头,然后道:“这个事情就先这么办,其他的,等查不出再说,张富,你去把两位领导请来。”
他一锤定音,下面虽然议论纷纷,倒也再没人说什么,就算对李军的人品和做法再有不满,又能怎样呢,万一被上头带走,队里出个劳改犯,对谁都没有好处。
张富拉开大门,正要出去,看到宁溪站在门口,笑了一下,说是让她回去,大人忙完就回家了。
宁溪甜甜一笑,道:“叔,我刚来的路上碰见陈干事和岳局长,他们说让我跟您说一声,他们在粮房那等您。”
说完宁溪就跑了,看来主战场不在这里,她得先去占个有利位置。
没等着张富反应过来,宁溪已经走远,他只得回去跟支书转告刚才宁溪的话。
支书怔了怔,就带头走了出去,张富带着众人向粮房那边走去,说是去看看粮房还有没有别的损失。
社员们都有些兴奋,平日里天天种庄稼,可是粮房却轻易不让人进去,只有极少数收粮的人才能进去,不知道队里还有多少粮,就算不给吃,看着也欢喜啊。
支书没到,孙六可不敢开粮房的门,等大家都到了之后,看到陈岳二人已经站在粮房的门口,支书过去握手问好后,从腰间拿下钥匙,亲自打开了房门。
前面的人已经进去,后面的人正惦着脚尖想看看还有多少粮,一派喜气热闹的景象,等所有人都看清了立马的情况后,都呆住了。
稀稀拉拉的放着十几个麻袋,还有两囤玉米粒正敞开放着,地上一些还没有收拾干净的高粱头正堆在角落,靠窗还放着一些小麻袋,许是小米豆子之类的吧,跟大家想象中满满当当都是各种粮食堆积的样子出入太大。
粮呢?粮呢?粮呢?每个人心里都开始问这个问题,这离明年夏收还有大半年的光景,怎么房里就放着那么几袋粮食,有没有一千斤,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