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下雪不冷,消雪冷。”
在暖气已经成为寒冬日常的现代,宁溪几乎没感觉到这句话的威力,可是今日明明还是站在炉子旁,还是冻得直跺脚,怎么活动都无法让身体暖和起来,反而在慢慢消散。
宁奶奶反而更适应些,一直忙碌,不比宁溪只是站那不动收钱找钱。
经过昨天的宣传,街上的人已经大概知道这儿有家卖糖糕的摊子了,陆陆续续有人来买,还是在昨天的位置,背靠大树好借力搭棚子。
时近中午,提前准备好的面已经卖了大半,倒是比昨天省力些,也没见英子妈再来闹,祖孙两人安安稳稳的吃了顿面片子。
这也是宁溪讲道理不成转撒娇才达成的,按照奶奶的意思,中午随便凑合着啃点干馍或者红薯就成了,晚上回去再正经吃饭,可是宁溪实在是肠胃有些娇弱,觉得冻一天,如果能吃口热乎饭就好了,跟妈妈讲通后就自己动手擀面,还炒了个土豆放到面里也有点油水味道。
等中午闲下来,宁溪就把从家里拿来的瓦罐放在炉子上,煮面吃,烫烫的一碗面下肚,浑身暖和起来,宁奶奶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你个鬼灵精,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一点苦头都不肯吃,以后不知嫁到谁家去受罪。”宁奶奶还有心情跟她开句玩笑。
宁溪不是真的小孩,也不觉得嫁人的话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村里也没这么些讲究,嫁人的事从小说到大,都免疫了。
她毫不示弱的回道:“我生来就是想享福的,如果嫁到别人家是受罪,那我可不嫁。”笑着说完这句,又有些严肃的说:“奶,我以后不仅自己不受罪,咱们家人都不受罪,你就等着天天吃席吧。”
“那我可记下了,没有顿顿白面馍,我可不到你家去。”
宁溪喝了口面汤,大笑道:“奶,你这点要求太低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那我就等着了。”话是这么说,可是眼睛里满是不信的样子。
这年代吃饱饭就是一个农民最崇高的追求,怎么能想的到未来几十年后,无数人因为过于肥胖而苦恼呢。
下午四五点,糖糕就已经全部卖完了,收摊后,祖孙两人正在收摊,一位与宁会芬长的一般高大的女人出现了,她穿着花色的罩衫,还戴着手套,仔细看,还是画了眉毛的,跟乡下人有一点点区别。
还未到跟前,就热情的喊道:“姑,你到街上来摆摊也不跟我说一声,家里那么大,你就把东西放家里,用的时候再来取,省的来回跑。”
一声声的唤着,说着亲戚间的闲话,谁家闺女什么时候出嫁,儿子什么时候娶媳妇,还不忘问一句,姑去不,要带啥礼也一起买上,再到家里把姑接上,保准把姑照顾的好好的。
言语间透出的亲热真像是老太太的亲闺女般,宁溪不熟,就是招呼了一声,便忙着收拾东西了,听着热情又亲近,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真的亲近,看着这一老一少费劲巴拉的往车上装炉子,抬炭,她却始终筒这手,没有帮忙,甚至连客气一句都没有,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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