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喇叭准时响起,过年综合症还在延续的社员们走路懒懒散散,铁锹拖在地上,发出呲呲的摩擦声,只有小孩儿依然欢腾,但是好日子也没几天了,正月十五过完就要开学了,学龄前儿童仍在疯玩,已经上学的小可怜们都在忙着补寒假作业,这绝对是学生最痛恨的发明,寒假就寒假,为何要用作业这两个字来玷污它。
这些哀嚎听在宁溪这个假小孩的耳朵里,只觉得可爱又好玩,平日不努力,开学熬夜忙,写作业就是小孩子人生中最苦恼的事,宁溪想说,这才哪儿跟哪儿啊,等长大后接受了社会的毒打,就知道,每天只操心一件事,面对可以耍赖的老师,可以撒娇的父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她此时正在轻松享受这一刻,她不是真的小孩,寒假作业看起来厚厚几十页,写起来却是分分钟的事情。
数学作业就是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外加应用题,每做一个就是满满的成就感。
语文就更简单了,组词造句,填空,按照课文意思选句填空,每课还有个练手的小作文,阅读短文写写段落大意,标语啥的,只要对课文有基本的理解,以宁溪的词汇量来说,都能轻松应对,玩着就写完了,不过为了表现的合群一些,毕竟小朋友们一起写作业是假期共同交流的重要借口,提前都写完了还怎么到别人家写作业。
过了初七,就可以随便出门写作业了,宁溪喂喂鸡,做做饭,会抽空去邻居家写作业,要说她宁愿一个人待着看看书,可是出门是她了解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融入其中,才能有所作为,不至于自大惹祸。
初八这天,她没有出门,英子在她家写作业,正为了一个仿写成语抓耳挠腮,宁溪用课本里学过的成语给她提示和引导,以便她想出类似的,有时候实在引导不出来,一着急就直接说出一个现成的,英子开开心心的写上,管它认不认识呢。
两个小姑娘中场休息跳皮筋时,大门突然开了,多日不见的宁满明推门进来,宁溪有些不知所措,理智上来讲,按照爸爸做的事,她是很生气还有些心寒的,可是看他满脸皱纹,头发干枯,衣服皱巴巴的,进门后站在那里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英子见状,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忙说要回家吃饭了,就收拾书包走了。
宁奶奶听到动静,问了一声:“谁来了?”
宁溪不知该如何回答,妈妈上工去了,也不在家,大人之间的事,她无法插手。
“妈,我回来了。”宁溪正迟疑间,宁满明开口了。
宁奶奶的屋子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片刻的安静后,宁溪听见一阵剧烈的敲打声,应是柜子在承受怒火。
“你还知道回来?你爸不是病了吗?你怎么不等到埋了再回来?”宁奶奶对宁满明初二回来后,招呼都没打一声,又走掉的行为非常生气,极其刻薄之能事。
在她眼里,既然上了她家的门,就归她管,于家那边只是亲戚而已,大过年的,说走就走,把她们这一家子当什么了,又不是旅店,想住就住,想走就走。
虽然她说话已经有些难听,但是只是愤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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