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可以穿便装。”
“我晕人,我要回贝吉塔星了!”
我趁机打算开溜,不能被这种危险的人物盯上,可是一开门,珀布莉也走了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瓶和我刚才药汁大同小异的东西。
“马库斯,你恢复了呀~”珀布莉开心地打着招呼。
“是珀布莉呀,马库斯喝了药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多特医生一脸认真地说明道。
“我才没有担心呢……”
“有的,你刚才说……”
“啊啊啊够了够了,马库斯我们走!”
珀布莉赶紧打断多特医生,把我从病房里拽了出来,冲出了医院的范围。
一直到我走出了医院的地界,身后还能听见多特医生的人呼唤。
“马库斯以后常来呀!这里需要你!”
可是我不需要吃药!
哪有人这么希望别人多来医院吃药的啊!
我们两个走在傍晚的街道上,西垂的阳光斜斜地拉长了树影,在地上勾画出斑驳的痕迹。天上还有几只盘旋的飞鸟在碧空上,正寻觅着家的位置。
“呐,马库斯,那个药好喝吗?”
珀布莉出了医院之后一直都沉默着,两个人只是靠着默契往养鸡场方向走去,此时却突然开口。
我被杀个措手不及,说到。
“难喝也说不上,可是喝完胃都失去知觉了,感觉十分的不妙。对了,你这个药是?”
“给我妈妈取的哟。”
珀布莉的小裙子飘舞着像是多变的天气,她的脸色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妈妈的病一直以来都要靠吃药维持,每次只有吃完这些药,才会回复一点活力,出门散散步。”
“查出来是什么病?”我有点冒昧地问道,但是我的好奇心又一次压倒了一切。
“不知道哦~”珀布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眼神里却是淡淡的失落。
“听说以前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没有病,只是心理问题。可是后来又推测是遗传病。再后来病例复杂到了变异病毒什么的原因,也没有哪个医生确诊了。”
“爸爸听说大城市里有医生能治疗,就独自去那边求医,久而久之都不这么回来了。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她后半句想说的是什么。
她肯定也曾猜测,是不是爸爸用这个借口放弃了生病的妻子和孩子,到城市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每次妈妈都笑着和我们说没关系,她会好好养病,等病好了爸爸就回来了。”
“可是明明每次都是寄回来钱和药,从来没见过他的人……”
“珀布莉,你想过外面的世界吗?”
我轻声问道。
“外面的世界?”
“嗯。”我看着天上的云彩,说道,“我就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其实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不幸和幸福,每个人都没办法十全十美。”
我指着她的鼻子,轻轻地晃了晃手指。
“你不是别人,所以你也感觉不到别人的喜怒哀乐,往往感同身受到一点,也无非是触及了自身类似的伤口。”
“所以不要瞎猜哦。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现在的时光,珍惜短暂的幸福。不然在某个以后,当你后悔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当时错过的东西,已经成了不可触及的回忆了。”
珀布莉低着头向前走,没有回答我的话。
“珀布莉,为什么不理我?”
“我觉得你……”
“觉得我?”
“好啰嗦!”
珀布莉突然抬起头,向我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养鸡场的大门。
“切,还嫌我啰嗦,刚才是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着她跑进了家里,我就又趁着夕阳,一步一步地走向达特老板的酒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