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慕非寒设下宴席款待众人。
他向来不喜转弯抹角,直来直去道:“你们说火烽要害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凌玄渊正要开口,凌玄夜便抢在他之前将自醉仙山到归雪门一路发生的事简要地向慕非寒说了一遍。
慕非寒听后,沉吟片刻道:“最近西北的几起命案我也有所耳闻,但我素来少与他们走动,也不愿理会与我无关的事,所以并未多加了解。你们说他可能会来找我的麻烦,又是如何断定?”
“我们也不敢说他一定会来,”凌玄渊道,“只是西北已被他平整得差不多,却无人得到他已离开的消息,那么他不走的原因,很有可能便是对归雪门有所图谋。”
慕非寒又问道:“你们说他很可能是为了报仇,可知此间细节?”
“此事尚未及查明,不过看他手法,似极泄恨。”邵煜新道,“慕门主,归雪门与饮血教往日可有何仇怨?”
慕非寒俊眉微蹙,“与我有怨的多半是有意与归雪门相交却失败的,仇却谈不上,更不会牵扯到饮血教距我那么远的地方;我父亲在世时向来与世无争,更加不可能与何人结下怨仇,所以我想你们的推断大概错了。”
晏清萧低语道:“那火烽会到哪里去呢?”
凌玄霜开心地吃着邵煜新给他夹的菜,“你管火烽去哪儿,我弟弟去哪儿了?”
凌玄夜和凌玄褀齐声道:“在这儿。”
“没问你们!”凌玄霜白了他们一眼,又看向晏清萧,“玄书呢?”
晏清萧假作若无其事道:“我怎么知道,他跟我又没有半点关系,你自己的弟弟你问我做什么?”
“他又不是为我受伤!”凌玄霜拉邵煜新,“你看看他,好没良心。”
晏清萧:“……”
慕非寒以为他们当真起了争执,道:“凌三少的伤是我错怪好人所致,子稽,回头你送些好药过去。”
童子稽大口进食,连答话的空当都没有了。
“这倒也不必麻烦,”贝瑾瑜也看晏清萧,笑得意味深长,“我们九瓦连环寨治疗外伤的药膏还是很有效的,晏楼主之前的那盒还没用完吧?”
晏清萧心烦地埋头吃菜,旁人再说什么都当没听到。
慕非寒不知此中关系,也完全不想知道,“我本不是好客之人,不过既然凌三少受了伤,你们便在我这里留宿几日吧,等他的伤好了,恕我不再留客。”
“那刘掌门他们……”凌玄夜一边说一边留意慕非寒的脸色。
“你想为他们求情?”慕非寒粲然的眸子中透着森森寒意。
凌玄夜果断摇头,“我与他们并不是很熟,就是想请慕门主你好心赏他们一口饭吃,不然他们若是饿死在你这里,说不定往后就会变成一桩麻烦事。”
慕非寒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对身后候着的弟子道:“等我们吃完了,剩下的便给柴房那几人送去。”
凌玄霜对众人招了招手,“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说出去,知不知道?”
凌玄褀最是配合,“好。”
“很好,”凌玄霜仍看晏清萧,“我们从此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要做吃里扒外的事。”
晏清萧:“……”
童子稽终于吃得差不多,抹了抹嘴道:“那凌三少那边只送药,不用理他吃什么了么?”
邵煜新浅笑看凌玄霜,“给玄书也吃剩菜?”
凌玄霜竟然点了头,“不说又没人知道。”
“……”晏清萧干咳了两声,不自然道,“他受了伤,麻烦慕门主叫人给他煮点粥吧。”
慕非寒吩咐了下去。
凌玄霜笑眯眯道:“回头我会告诉玄书,最惦记他的人还是你。”
晏清萧心里有火却发不出,恨恨道:“我也会告诉他你要给他吃剩菜!”
凌玄褀叹道:“与大伯都闹成这样,将来见了婆婆可怎么办。”
晏清萧:“……”
众人饭吃得差不多,正要陆续回房休息,忽见任远神色匆忙地跑进来,急道:“门主,出事了,西苑当值的八个弟子都被人杀了!”
慕非寒面色微沉,当即夺路而出。
“等等我!”凌玄夜忙跟了上去。
凌玄渊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一手抓住贝瑾瑜的腕,也追了出去。
他们到时只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首,却不见慕非寒。
凌玄霜问守在前边房间门口的任远道:“你们门主呢?”
“几位请稍候。”任远道。
慕非寒很快从里头出来,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凌玄渊正要问他是不是除了这些死去的弟子外还有其他事发生,他却已纵身跃上墙头。
凌玄渊与邵煜新蹲下身检视死者身上的伤。
凌玄霜声音微颤,“怎么样,头没掉下来吧?”
邵煜新起身,将凌玄霜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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