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连五块钱都没有,骑着自行车,从早上六点走,到下午六点才去了我奶奶家。”张牛说话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穆成将烟头捻灭藏在褥子下头,走到张牛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张牛的肩膀没有说话。
“从那天起,我发誓一定要让我爸吃穿不愁,让我爸后半辈子能过的舒坦一点儿!”张牛深吸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以前我爸回到村子里头,所有人都是一种看不起的眼神,我爸给谁散烟,谁都不解,就连我大伯也是,现在我能挣钱了,每个月自救留下够吃喝的钱,剩下的钱全部打回家里,村里头的人知道我现在混的不错,对我爸的态度也是踏马的大转变,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母凭子贵,就是这个理!”穆成坐在张牛身边,语气坚定的说道。
“知道我混的好了,不少人找上门来,让我爸找我给他孩子介绍工作,成子,你觉得可笑吗?!”张牛自嘲的笑着,申吟略带哽咽。
“我相信咱们会越来越好的!”穆成知道这些话憋在张牛心里头已经好久,出言劝慰一句。
“嗯,肯定会的!”张牛重重的点点头,回应一句。
“我听杰哥说过,华哥的家庭背景不必你好,华哥父亲出了车祸,华哥跟肇事者要钱的时候被打了两次,那时杰哥跟着谢昱铭,谢昱铭手底下的当红门徒,乔健帮着华哥给钱要出来,华哥把钱全给了家里头,大学都不去上,一个人出来闯,这一年的光景,你看华哥有了足浴,有了运输线,还有了我们这帮兄弟,咱兄弟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穆成靠在床沿上,依旧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说道。
“嗯!”张牛摸着身上的伤口,轻声应道。
“睡觉吧,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外头咋样了!”穆成起身回道床上,开口说道。
“出去必须得给庞景明处理了!”张牛将被子盖好,郑重的说道。
这一夜,张牛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将自己的心里话跟穆成说了出来,并不是说张牛做作,张牛这么多年来没有找到一个倾听者,憋得时间长了,自然需要讲述,需要释放,穆子杰的耐心聆听,便是一个兄弟该做的事情。
生活中,我们有何尝不是碰到各种坎坷,各种生活中的不顺心,一天公司里边的忙碌劳累,回到家里头依旧面对这各式各样的问题,这是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可是男人也是人,也会累,不能像女人那样撒娇,不能像女人那样有不开心可一哭出来,男人得抗,你扛得住也得抗,扛不住更得抗。
很多人下班回家前会在楼下抽一根烟,这一根烟是释放自己内心那些消极的情绪,不把消极情绪带回家里,不让家人为自己担忧,一根烟,五分钟的时间,也就成为了一个男人自我调控的时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也是我们时刻需要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