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十八乃是西王母娘娘的寿诞,众仙需得奔赴瑶池宫扶桑宴以便祝寿。
西王母娘娘的居所瑶池宫盛产扶桑也名朱槿,扶桑颜色多样,但瑶池宫中扶桑唯有大红且因受了仙气只三百年花开一回。
此次扶桑花开之时正巧赶上娘娘寿诞,众仙大感荣幸,便如火如荼得为娘娘备寿礼好赴扶桑宴。
寿宴前一日,西海的蚌珠仙子正在午憩,她人微言轻自不好去那扶桑宴,意识朦胧间,便感到自己身躯好似被轻轻的托了起来。
蚌珠仙子大惊,睁开双眼,便见到一副俊秀的面容,见她醒来,男子的唇角好似抖了三下。
“泊景,你不是说西海的珍珠蚌富余的很吗?怎么我一捉便是成了精的蚌?”那男子推搡了一下另外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
蚌珠仙子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神仙,当下便认出来了这二位是上天庭的泊景上神与辞熹上神,道是这二位上神时常待在一处所以认出来也不难。
蚌珠仙子想着,畏畏缩缩道:“二位上神,来小仙这处可有要事吩咐?”
辞熹立即放下蚌珠仙子的真身,作了个揖:“这位仙子,我俩此次前来叨扰为求南海的血珍珠。”
血珍珠,顾名思义,有如鲜血般的颜色,色泽光滑,乃是蚌珠仙子与她的子子孙孙以自身鲜血孕化而成,珍贵无比。
想求血珍珠,蚌珠仙子心下万般不愿,但迫于对方比自己品阶高了十万八千里,亦是无可奈何,只好点头道:“上神稍等,小仙去去就来。”
辞熹心中明白这血珍珠于珍珠蚌之意义,便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泊景一下便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这有什么好羞愧的,珍珠蚌本就为产珍珠而生,况且也找不到别的好物件献给王母娘娘了,如果王母娘娘收了血珍珠,心中大悦,说不定还会对你我照拂一番呢!”
辞熹剜了他一眼,正巧蚌珠仙子将血珍珠送上来,接过便给了泊景:“明日便由你呈给娘娘吧。”说罢便谢了蚌珠仙子后离去。
泊景心想正好便宜了自己,也不恼,跟着辞熹走了。
天庭一日过得极慢,辞熹回到寝殿后,点拨了自己的侍童,又去尽头的星河待了许久,这一日才算过去。
辞熹和泊景由一位女仙领着从北门进入瑶池宫,途中进过一片林子,远远便看见有如火烧云一般的颜色,好不漂亮。
领头的女仙瞧着便解释到:“这是扶桑林,此时开的正旺。”
泊景心中不甚在意,想着赴宴要紧,便扯着辞熹要他赶紧些。
“你先去罢,我待会儿便去。”宴会固然要紧,如此美景却也十分罕见。
泊景也不管他,跟着女仙便走了。
辞熹行至那种着扶桑花的院子前,梁上有一匾额,用行书写着三个字“扶桑亭”,一进院子,便见满院的扶桑,凡人有句诗道“殷鲜一相杂,啼笑两难分”果真不错。
辞熹正在欣赏那景色,倏忽,后脑一疼,放眼看去,砸他的是一颗又大又圆的枣子。
“你是迷路了么?”声音来自头顶,决明望去,是一位姑娘坐在扶桑树干上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这女子着一身绯色的云裳,与别的女仙喜欢素色的羽衣不同,十分的艳丽姣美,虽然唇角带笑,可那双翦水秋眸中仿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辞熹见她仙气萦绕,应是上神品阶。
这厢,褚栎见他楞楞的立在那,不禁笑出了声,那眼中的淡淡愁绪也消褪了。
“旁人都是匆忙赶宴,唯有仙友你倒是有爱惜之情。”褚栎笑语盈盈。
辞熹听了连忙客气道:“不敢当,我也只是向来垂涎这仙树扶桑的美名罢了。”
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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