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得安周遭有一股黑气,但先前由你加持过,所以两股力量两相交杂,难分上下。”辞熹坐到了褚栎身旁的大理石圆椅上。
“可有方法将它除了?”褚栎坐起身,怎会没来由的就被侵噬了呢?
“我没办法,奉劝你也不要动手。”
“为何?”
辞熹一顿,艰难道:“那股黑气,怕是堕神之印。”
“堕神?”她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神仙。
“你来天界不久,但连我也只是在师傅口中听说过只言片语,堕神,乃是因受了魔的蛊惑堕入魔界的神,但,堕神不被三界所承认,只能在三界的裂缝中生存,怨念很深。”辞熹有些焦躁,这事太过棘手。
“你随我回天界。”辞熹对褚栎道。
“啊?”褚栎惊了,“现在么?”她才刚来。
“自然是现在,堕神极其危险,你道行不高,她遇上你,你会被吞噬的。”堕神以神为食,以此来修炼。
“但,沈得安的事……”就这么走了?
辞熹恼了:“你自己的性命要紧,管别人的事做什么?丢了小命,反而得不偿失!”
褚栎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你说得对,性命要紧,但能不能再多给我一晚时间,过了明日正午,我与你回去。”
“我可以应允你,但我得守在你身边,不然我不放心。”辞熹道。
“可以可以,”褚栎满口答应,“今晚你与我睡在一处,这样也放心些。”
辞熹被呛住了,“你说甚?!”
“我自是认真的,再说我们连……”褚栎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辞熹打断了:“别说了,我修辟谷之术,不睡觉也成。”
褚栎悻悻道:“好吧,若你想睡了便来,我给你留个地。”
辞熹实在是没好气了,褚栎开心死了,好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呀。
褚栎打消心中的欲念,磕了磕,进房安歇去了。
这一晚,褚栎睡得极熟。
辞熹吹着夜风,听着褚栎淡淡的呼吸声,觉得这一刻分外安宁。
耳边传来隐隐的仙乐,上位之神在饮酒对歌,而人间竟是战火纷飞,无数的怨灵在四处哀嚎,褚栎立于中间,淌下泪来。仙乐散去,响起的,竟是辞熹焦灼的呼唤。
“褚栎!褚栎!”辞熹见如何唤都唤不醒,摇了摇她的身子。
“我是……”褚栎头痛欲裂,启唇道:“发生了何事?”
辞熹见她醒来,松了口气,“我见你一直未醒,想着进房唤你起床,谁知你竟怎么也唤不醒,还出了许多汗。”辞熹擦了擦她额角的汗:“你梦到了什么?”
褚栎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听完后,辞熹眉心一跳,“那许是我们昨日遇见的堕神所经历的事,你道行太浅何况沈得安身上有你的神持,是以她才寻到了你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如何也不能将褚栎置于危险之地。
“我感到十分悲切,连胸腔都是疼的。”那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是了,你对世间感到绝望,竟隐隐有堕魔之兆。”辞熹平复了心情,告诉自己褚栎仍旧好好的。
“你回去定要好好修行!以后切莫叫旁人乱了心神。”辞熹未克制自己将褚栎拥入了怀,“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褚栎拍拍他的肩,宽慰道:“以后不会如此了,你且放心。”
“快走罢,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收了沈得安身上的神持,堕神寻不到你也不会如何,吃人会有损道行。只是,沈得安这辈子注定悲催一生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叫如今有位堕神在虎视眈眈呢?
褚栎点点头,心想只得如此了。
待收了沈得安身上的神持以后,两人便回了天界,林府上下亦不记得出现过一位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