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府还是像丹华离开之时的那样,没有半点变化,首位上做的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祖母,而是她没有见过几次面的父亲。
捂着手帕哭泣的是她的母亲。
祖母去世后,她对这个家没有了半分留念。
见她回来,她的母亲哀嚎着扑向她,她的父亲站起身连连叹气,眼神有些许怜悯,丹华并没有在意。
她的房间没有变还是在祖母的院子旁边,丹华回家后首先去看了祖母的院子,院门紧闭着,上面都铺满了一层灰。
丹华渐渐的忙了起来,不到用饭的时辰根本看不到她人,丹老爷有一次发了大脾气,后来知晓丹华是在打扫祖母的院子这才作罢。
丹老爷并没有女儿回来的兴奋之情,反倒一日日的忧愁起来,丹华经常会碰见他在偷偷的叹气,丹华心想:“爹果然不喜欢自己,见她回来倒是愁的厉害。”
她并未想过,如今她已到二九年华,是早应该嫁人的年纪,而谁人敢娶丹家的女儿呢?
说到底,丹家在皇上面前依旧是罪人。
她的父亲在朝中没有官职,只能日日宿在家里,画丹青逗笼鸟,却是壮志难酬。
她的母亲从不敢参加贵夫人的宴会,只能在家缝补衣裳,绣绣荷包。
但他们家不愁吃穿用度,小厮丫鬟更是多,宅子也是最大的,但没有自由。
丹华在小村子里野惯了,在此处便度日如年,幸好她的爹娘不会逼她做那些女红。
这儿的生活太压抑,丹华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竟生出了一丝怅然感。
“小姐,该用饭了。”一个丫鬟木然的说着。
丹华回神过来,去了饭厅,到了才发现丹老爷却不在,只有丹夫人手中拿了一串佛珠在默念佛经。
丹华有些奇怪:“爹出去了么?”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她爹。
丹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先吃饭罢,不用等你爹了。”
丹华没有多想,拿起象牙箸便吃了起来。
直到月上柳梢她爹才回来,脸色阴沉,看不出情绪。
丹夫人立马迎了上去:“老爷,如何?”
丹老爷摘下兜帽:“夫人,为华儿准备嫁妆吧,找些师傅来教她女红。”
虽然这是必然的,但丹夫人还是没忍住小声啜泣起来。
丹华听了,惊道:“我要嫁人吗?!”
丹老爷坐在紫檀木凳上,没有言语,这是默认了。
丹夫人连忙问:“是哪家的公子?”
丹老爷久久不曾回话,仿佛连开口都十分艰难:“是钱家的大公子……”
丹夫人听了,瘫坐在凳子上:“怎么会?”
钱家的大公子远近闻名,比丹华大了将近二十岁,他早年被土匪捉了失了半条腿,此事以后便变了性情,喜欢折磨妙龄少女,连大老婆都换了好几个,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惶恐避之不及。
“不能啊!老爷!”丹夫人抓住丹老爷的衣袖:“嫁给他,华儿会被折磨死的!”
丹老爷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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