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呸!”
韩忠费力的吐出一口血痰,耷拉着头,沉默不语,这已经是投降第三天了,经过鞭刑、贯耳贯鼻(用细铁链穿过耳朵和鼻子)、烙铁等重刑,朱儁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
韩忠抬起头,虚弱的看着朱儁,小声说道:“想知道……就…就让义军统领来问我……”
即将转身离去的朱儁听到三天以来韩忠第一次开口说话,回过头疑惑的问道:“义军统领如此多你要见哪位统领?”
韩忠微微抬起头,睁开已经被打肿只能半眯着的眼睛,看着牢外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王!焕!”
众人闻言顿感大惊,朱儁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他俩有什么关系?
其余人的想法与朱儁此时的想法大同小异,朱儁没有言语,带人迅速离开。出了牢房,手臂缠着绷带的孙坚急忙问道:“将军,莫不成王焕小儿与此贼有勾结?”
张超也附和道:“我也曾听闻王焕在庐江时被查出与盗匪勾结,后不知何故,被刘正礼(刘繇)所平息,虽不知真假,但有传言说刘正礼是想利用王焕打造战车,从而为王焕洗脱罪名。”
朱儁想了想说道:“不对!王焕于本将有救命之恩,何况攻打宛城他是第一个前来支援的,而且他和贼人韩忠有勾结何故帮助我军攻陷宛城?”
秦颉朝朱儁施礼后说道:“将军,韩忠此人阴险狡诈,曾用计害死下官妻儿,下官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此时临时所言难保不是为离间我军而说。”
孙坚反驳道:“荒谬!即便是离间,诸君贵为太守、郡长、校尉,为何不离间诸君反而离间一个可有可无的义军统领?”
朱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了!把王焕叫来让他去审韩忠,是何缘由一问便知!”他深知如果得不到确切的情报,朝廷不会给他增加兵源,到时候拿什么去建功立业?
王焕在帐中休息,朱儁的亲兵传来命令后让他感到不安。
一个反贼头子被俘后经过严刑拷打死活不肯说出情报,偏偏说什么必须要自己前去才愿意说,这不是明摆着挖坑让自己往里面跳吗?
王焕已经能想象出朱儁等人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特别是孙坚,如果给他扣上一个私通反贼的罪名小命就难保了。
带上陆锋心情忐忑的跟随着朱儁亲兵前往牢房的途中心里暗骂道:妈的!韩忠你特么拖谁下水不好非要拖老子!要死你也拖上孙坚啊!让老子去算怎么回事?陷害我?
这坑,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跳进去有可能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不跳的话更有人会怀疑他和韩忠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韩忠再突然脑子发热乱说一气,那时候可就不是泥巴掉裤裆了,直接就是屎掉裤裆,铁板钉钉的屎!
来到牢房外,几位将军的表情和王焕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孙坚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和韩忠有勾结似的,唯有朱儁虽然持怀疑态度,但还是以上级对下级的口吻下达审问俘虏的命令,言词还较为平和。
王焕领命后想了想,看向秦颉,想起来军刺战士之前对他汇报过韩忠和秦颉的过节。
秦颉,字初起,荆州南郡鄀县人,黄巾之乱爆发时,荆州南阳郡黄巾军首领张曼成攻杀太守褚贡。江夏都尉秦颉临危受命,继任南阳郡太守的职位,负责讨伐黄巾军。
当他回到南郡时才发现转移一家老小时自己最为宠爱的一个小妾以及孩子死在黄巾军的屠刀下,抓到俘虏询问才知道,当时带军攻入城中的黄巾将领正是韩忠,城破之后,小妾被黄巾兵奸杀致死。
所以他才对黄巾军恨之入骨,这件事朱儁军中的将领也略有耳闻。
想到这,王焕心生一计,对朱儁恭敬的说道:“将军,在下有一个要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朱儁疑惑的问道:“是何要求但说无妨!”
王焕看向面色不善的几位将军,缓缓说道:“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嫌疑,在下斗胆想请初起将军(秦颉)与在下一同进入牢房审问韩忠,不知可否?”
朱儁凝重的脸色得到一丝缓解,露出微笑,朝秦颉问道:“初起意下如何?”
秦颉微微施礼,回答道:“谨遵将军将令!”
得到朱儁的允许,王焕带着秦颉迈步走进牢房,通过昏暗的通道,跟随看押牢房的士兵来到关押韩忠的牢房。
听到外面的声音,韩忠抬起头,看向牢外的两人,似乎早就认识王焕一样说道:“你叫他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王焕无奈的耸耸肩,摊手说道:“别!别!别!如果秦太守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审你,我怕到时候我才出去马上就有人审我,要说什么就快说吧,告诉我你们其他渠帅大概都在哪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