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规模不一的战斗,看过很多战争受伤惨状的“老兵”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觉得韩忠现在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陆锋擦完药退了下去,留下王焕独自一人陪同昏睡的韩忠。
一声嘹亮的打鸣声在黑夜中响起,宛城每天到凌晨5点左右都会响起公鸡的打鸣声,放在以前第一声打鸣会激起周边公鸡的打鸣欲望,接二连三的扩散到城中每一户养鸡的人家。
可现在,第一声打鸣声过后只有零零散散的公鸡在远处回应。
王焕偏着头,用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守了快两个小时了,韩忠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水……给我水……”
“我……我…我要喝水……”
王焕的脑袋猛的下沉,惊醒后才发现韩忠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他的请求立马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扶着韩忠小心的把水倒进他嘴里。
“咳咳…咳咳……咳……”
喝得太猛,韩忠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剧烈的咳嗽带着些许鲜血喷进茶杯里。
王焕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韩忠止住了咳嗽,声音嘶哑的说道:“谢……谢谢王……王公子了……”
王焕小心的把他扶了躺下,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说道:“你也别谢我了,说吧,左慈先生和你说过什么。”
韩忠微微叹口气,说道:“我……咳咳…我本来带领……咳…带领黄巾军在冀州作战,中途…咳咳…中途被卢植率军围攻……咳咳……我部被围时幸得左慈道长解救……咳……我…我才能率领部卒退回荆州……咳咳…”
脑海里那个伸手了得的老头再次浮现在王焕脑海中,摇了摇头苦笑问道:“那你的藏头诗怎么解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呸!”
韩忠猛的咳嗽了一会儿,吐出一口血痰,艰难的说道:“左慈道长说……咳咳……说我到了荆州会有劫难,咳咳……到时候只要说要求见公子你……咳…然后说出那句话,就能得救……”
王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忠似乎咳出血痰后好了很多,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沙哑,咽了咽唾沫说道:“左慈先生让我转告公子,如果公子想回家要先收集到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五玺。”
王焕激动的问道:“然后呢?”
韩忠摇摇头,说道:“没有然后了。”
“没了?就没说点别的?”
“没了。”
“还有那刀鞘,他也没和你说?”
“左慈先生和我说完后就突然乌云蔽日,转瞬之间便下起倾盆大雨,再回过头来,先生已经不知去向。”
又是莫名其妙的信息,这种感觉就像钝刀子割肉一样难受,想要一个痛快也成了一种奢望,左慈这老不死的是卖花洒的吗?玩神秘还要下场雨,妈蛋!
王焕一脸沮丧,看着韩忠无奈的说道:“哎……算了有新线索总比没有好……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韩忠目光坚定看向王焕,说道:“左慈道长让我跟随公子你,而且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我,我被公子救出来是事实,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
王焕看着韩忠的目光,失落的说道:“行吧,不过你要从底层士兵做起,而且你要换一个名字了。”
韩忠点点头,回答道:“自然是该从最底层做起,而且韩忠本就不是我的原名,只因为年少时杀了人,不得不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哦?那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王焕问道。
韩忠微微一笑,说道:“我在杀人出逃前姓甘,名宁,20岁表字兴霸。”
“卧槽!”王焕仿佛受到强烈刺激,暴了一句粗口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你特么是甘宁?!卧槽!!”
甘宁疑惑的看着一惊一乍的王焕,问道:“公子……名字是父母给起的……不知道有何过错?”
王焕乐得蹦了起来,激动的说道:“没错!没错!太没错了!甘宁,甘兴霸!就这么定了,以后你跟我混!老子罩你!”
甘宁虽然是锦帆水贼出生,可王焕知道这就是拣到宝贝啊,可能说甘宁是一流武将存在一些争议,可是说他是准一流武将无可厚非,准一流,什么叫准一流,如果给王焕足够的时间打造装备,甘宁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划入超一流的一列。
没想到啊没想到,冒着巨大风险救出来的人竟然是能够拒关羽,袭曹营的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