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药,伤口好得很,一会儿吃过饭就到房间去休息吧,这里湿气太大,不利于养病,大爷把炕烧好了,让这小子背你过去。”
碰到好人了,还是这个时代人心淳朴。
冉卿感激说道:“谢谢赵大爷,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我想先洗洗,身子太脏了,药我自己上就好了,房间哪?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你自己能行吗?伤口碰到水会严重,”老头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赵大爷,我会小心。”
“那你洗完了说一声,我外面等你。”年轻人把金疮药放到冉卿面前,拉着老头出去了。
吃了药,又吃了饭,冉卿有了些力气。
热气腾腾温泉池让冉卿出了一身大汗,她拿出压身下衣服,把亵衣抽出来,池里洗干净,简单把身体擦了擦,上了金疮药,用布条缠好,连同不大胸部也一并伪装起来。
如此一来,她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了。
收拾好剩下边边角角,压活动石板之下,藏好袖子里装银票和面具所用药粉,冉卿勉强挪出房间。
“披上这个。”
冉卿还没来得及瑟缩,便被年轻人用一张还带着体温、略有些土腥味大被子包裹了。
“谢谢!”冉卿从心底升起一种满足感,久旱逢甘霖,或者此时也是她人生中幸福一个时刻吧。
这个男人虽然失忆,但是很细心。
仍是一个晚霞满天傍晚,冉卿问道:“大哥,今天是十几了?”
“十一。”
“十一,”冉卿下意识地重复一句,那明天就是十二了,距离服用解药还有四天,她必须四天内赶回宋府。
四天,以她伤势,没有马车很难返回。
她思忖着,年轻人搀扶下,进了一个厢房。
老头把厢房打扫得很干净,窗纸也都补上了,屋子里很温暖。
房间内光线很暗,冉卿上了炕,趴炕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坐一边年轻人,她心道,这人可以相信吗?若是可信,她需要他弄来一辆马车送她回锦城。
她没有急着做决定,还有些时间,可以看得清楚。
到了夜间,冉卿再次发起烧来。
她头痛欲裂,嘴角不自觉地发出痛楚呻吟声,嘴巴干得厉害,她想喝水。
可是如此深夜,她又能指望谁来看她?
孤寂与脆弱这一刻让她无比想念前世父母兄长,还有远锦城亦墨,以及还三清观里担心她小秋,她确信,小秋是惦记她。
“柳亦恒,你怎么样?”住对面年轻人如同天使般地驾临了。
“是你,”冉卿顿觉心安,前一刻脆弱被这倏然而至关怀击退,“我发烧,可以给我弄些热水么?”
“你等着,我去给熬药,然后顺便烧些水来,”他匆忙离开,迅捷脚步声这样静谧夜里格外清晰。
好吧,就是你了,即便你贪了我银子,也算是你照顾我辛苦费了,几十两银子不多,却可以看清一个人人心,值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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