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斐起身踱了两步,问道:“今天你跟宋十九一起去取衣服?”
小成子打了一躬,回道:“殿下,确是,十九姑娘说怕锦绣楼出什么岔子,让奴才上去撑撑腰,奴才就上去了,跟十九姑娘一起验看了衣服,然后十九姑娘又一旁小绣坊取了自己衣服,这才回来。”
“回来之后呢?”
小城子道:“车上,十九姑娘把包袱不小心扔地上了,奴才吓唬了她一下,她才把包袱放一旁,到了王府之后,她就心急火燎问王爷不府内。”
青瓷颤抖着接过话来:“十九进来时候,王爷刚好带着白瓷去了王妃那里,奴婢见她问得急,就去找王爷了。”
“小九!”武文斐听到这里忽然喊道。
一个身影忽然而至,“王爷,十九姑娘神不守舍呆自己房间,一直看着那几个包袱发呆。”
冉卿此时已经瞠目结舌:“你,你,我,我……都看光了?”
小九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非礼勿视知道吗?当我什么人呢?”
武文斐轻喝一声:“都闭嘴!小成子,你亲自验看!”
亲自验看?那自己怎么动手?冉卿抚了抚小手指上尾戒,只能祈祷苍天保佑了,宋冉莹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小成子从怀中拿出一只银针,小心翼翼每一件上走了一圈,银针没有丝毫变色,似乎还亮了几分。
数只眼睛一齐看向冉卿,冉卿脸有些绿了,呐呐说道:“下毒当然会贴着皮肤地方下,难道还能下表面上?”
她抢上一步,急吼吼要把衣裳翻过来,却被小九拦住了,“一边儿去!”
冉卿只好看着小成子银针继续内衬上游走,银针越来越亮,她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似乎有什么不对,冉卿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因为紧张而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哪里,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临危不乱才是她绝招,一定沉住气。
她眼睛重定格那件公主裙上,里衬做工非常好,每一处接缝宽度都保持一致,布头毛边被包裹里面,无一丝线头,对了,她知道了,毒药不可能下表面上,她知道哪里了,于是冉卿说:“小成子公公,你看看衣裳接缝处,把针扎到里面试试,”包着衣缝才可能藏住毒药,一定是,她双手合十祈求上帝、佛祖、三清祖师一起保佑。
小成子点点头,果然依她所言把针刺到接缝处,银针再拿出来,果然变了颜色。
武文斐脸彻底黑了。
小成子拿来剪刀,剪开接缝,那里面果然掉出一些白色粉末,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只鹅毛,轻轻把这些药粉扫到一片纸上,包好,告退了。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冉卿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赌对了。宋冉莹果然疯了,一箭双雕啊!长乐公主不过讥讽她两句,就要下如此毒手,难怪胜书会背叛她,生死当前,极少有人可以坦然面对。
不过,以宋冉莹人脉,她一人未必能促成此事,那么另外一人应该就是程小公爷吧。而,青瓷和白瓷就是帮凶。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姐妹二人,她们果然已经面如土色。她心里讥讽道,被自己爱人吓成如此模样,这样爱,真是畸形!
小成子回来了:“殿下,是慢性毒药,看情形是‘日久见人心’,是老毒怪东西,四件衣服,穿上四次,虽然不至于毒死,但是可让人昏迷数日,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公主命,只是想让公主病上几天,给公主一个教训。”
武文斐又坐下了,问冉卿道:“这件事,你怀疑谁,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你做,青瓷白瓷捉弄你,故意让绣房不接公主衣服,你心里也是有抱怨吧,要知道,第一次是你自己去锦绣坊,没人证明你跟她们到底有没有勾结。”
冉卿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涌上一片潮红,她大声说道:“王爷,十九不过是一个奴婢,锦绣坊如何能听奴婢话?而且公主一向对奴婢甚好,奴婢又怎么可能拿她作伐?还请王爷明察!……”
武文斐打断她话,冷冷笑道:“锦绣坊,只要给足够钱,有什么不能做?你石磊那里存了不少银子吧,公主不过是病一场,只要你能出气,又有什么不做,毒妇人心,也许你这样美人心肠加毒辣吧,关于这一点,本王一向很清楚。”@@##$l&&~*_*~&&l$##@@</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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