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看,涨价了。”王申铜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走地鸡看向姐夫,寻求他的意见。
郑洋又开始生起气来,他毕竟是官府的人,本来说双方互相给个台阶下,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结果对面这厮寸步不让。
“这样,不好……”?那个吧字没说出口,因为他看到对面炑临把他的刀卷成麻花状了。
炑临还是用那种‘就这’的表情看着他。
这是什么怪物?他这大刀可是用的上好的精钢打造的,这么些年跟着他,杀敌无数,也就卷了点刃,这种强度的东西,若是对面徒手能把它掰弯郑洋都还能理解,自己也可以勉强做到,只是说肯定不如那怪力男孩般从容,但是他居然还是用自己想象中那份从容把刀拧成了麻花状?这孩子什么境界?生门境?还是识海境?
郑洋反应很快:?“这样不好表达我们的诚意,”他招呼自己的手下,“大家身上带了多少钱,都掏出来。”
“我这儿一千。”
“只有五百。”
“老婆管得严,二十。”
“哎哟~”这是被踢到骨裂的人的哀嚎。
“按我的意思,五千,我这弟弟还是要赔的,”郑洋把钱整理好递上去,“这是我们兄弟几个凑的两千,不多,权表心意,毕竟给阁下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
走地鸡人都看傻了,要说脸皮厚还是得看自己的姐夫啊。
“敢问两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啊?”郑洋可不信这是山野村夫能调教出来的。
“管那么多干嘛。”王申铜忙着数钱,没正眼瞧他。
就是这种气质了。郑洋不由得想到了洛城少主,洛城青年第一人,这种对他不屑一顾的气质和少主如出一辙。
走地鸡身上没那么多现金,于是大家待在原地等他回去取钱。钱到位后,两人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就这么散了。
王申铜把模型递给元朗,元朗自然满意。
“我对音律一知半解,还望元朗兄指教一二。”王申铜要拉着元朗去吃饭。
“也罢,”元朗叹了口气,“我本是预计明早上离开洛城的,这也是我东西要得急的原因,但难得遇到两位少年英雄,多做些停留也不打紧。”
“元朗兄,你和我祝姨什么关系啊?”王申铜八卦起来。
“你竟认得祝姑娘?”
“当然,我小姨嘛!”
“认得你还把人家名字写错?”
“他是个文盲。”炑临插嘴道。
刚才一战炑临实属惊艳,只是后来王申铜接管了战场,元朗还没怎么注意到他,现在打量下来,这小孩比王申铜还略矮些,但那一身恐怖卓绝的力量,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两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隔得也不远,登城来的。”
“登城?”元朗眼前一亮,“我此番正是要去登城。不知你二位是登城哪门哪户之后?”
“我爹做点小生意,王申渐,元朗兄可曾听过?”
“恕在下孤陋寡闻了……”
这也怪不得元朗,他此前十多年一直醉心琴艺,楚国大将的名字他都说不出几个,更何况王申家只是一城富商。
“元朗兄这次是为何人而去呢?”炑临给两人斟茶。
“邀我之人乃是登城何家。”
听到何家两个字两人俱是一愣,王申铜逃婚的对象便是何家小姐何慧。
看出两人的异样,元朗问道:“有何不妥吗?”
“没有没有!”王申铜赶紧说,“只是,元朗兄若有机会见到我的父亲,代我问声好,告诉他我们在外面混得还不错,等段时间再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说到这儿难免有点想家了。
三人聊至夜深。
王申铜弄来一把琴,寻了个郊外的僻静之地。元朗抚琴作乐,琴声悠扬,或高亢激昂,或哀转久绝,两人听得如痴如醉。正至佳境时,只听一阵乱鸣,元朗突然将琴摔了。
“元朗兄这是为何?”
元朗叹了口气:“白日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我以为有一技之长是立足之本,这些年在下也算受尽宠爱,真以为自己举足轻重,不成想一个小小的衙役便可无视于我,”元朗眼眶微红,“我出门便戴斗笠,蒙面纱,唯恐引人耳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今日摘下面纱,竟无人相识。”
二人不知如何安慰。
“王申老弟今日问我与祝小姐关系,我没答。我与祝小姐并无关系,只是一直将她作为我行事之规范。祝小姐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凭技艺在这楚国受人敬仰。
“可今日之事,却不得不让元某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信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