炑临昨晚上看到那壮汉,想当然的以为他背上的斧子是用来伐木的,现在想起来,他们的对话内容,乃至那壮汉说到木材时故意拔高的音量都十分可疑。
那吴强仿佛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之前炑临没找到他的时候,那么长的时间都没谈生意,刚好炑临赶到时开始谈。
“既是山贼,为什么要特意花两年的时间来接近沈弈?”炑临很疑惑。
王申铜略一思索,道:“最开始大概是为了那个宅子来的,后来看到沈弈,见色起意了吧,”他挠了挠头,“大概。”
王申铜打算去沈家拆穿吴强的真面目,炑临把他拦住。
“这个吴强很可能是生门境以上的武者,这样贸贸然去占不到便宜的。”
王申铜管不了那么多,他吩咐炑临:“你给郑洋报备一下,我先去沈弈那儿跟她说道说道。”说完不顾炑临的劝阻一个人去了。
王申铜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拆穿吴强,大概是见不得有人披着老实人的皮行苟且之事吧。
王申铜快马加鞭地赶到沈家,这时太阳不过刚刚出头。他叩响沈家的大门,隔了好一会儿,才有沈弈的声音问道:
“谁呀?”
“我。”想了想自己声音好像也不一定能被她听出来,又补充道:“王申铜。”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又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王申铜皱着眉头:“有,你方便开一下门吗?”
沈弈不说话了。
王申铜等得心急,又重重地叩了几下门,这才有啪嗒拉动门栓的声音,沈弈探出半边身子,并不将门完全打开,她脸上带着些许歉意,问道:“这么早,不知道王申老板有什么事呢?”
王申铜看她身上穿着家居服,以为是她不方便,于是目光下移,道:“这个吴强有问题。”
沈弈身体一紧,但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吃惊。
“你要多多提防他啊。”王申铜看她没什么反应,于是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
沈弈微微点头:“知道了,谢谢老板提醒。老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要开始做早饭了?”说完就打算关门。
王申铜用手把门挡住:“我说吴强有问题,他是山贼。”
“知道了。”沈弈波澜不惊地说。
王申铜对沈弈的反应感到迷惑,于是强调道:“很可能和两年前杀害你父亲的山贼是一伙的!”
这下沈弈终于变换了脸色:“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有什么好处?”
沈弈被问住了。
王申铜看沈弈的反应,以为沈弈是觉得自己有所图,在胡诌以离间她和吴强的感情,便解释道:“我又不图你什么,图你钱?”王申铜不依不饶,“还是图你人?”他摆了摆手,“别逗了,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弈脸色变了变,眼睛起了雾,但她最后只是冷静地说:“我知道了。”沈弈把身体藏到门后,“老板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去吧,我要做饭了。”
门被关上了。
“什么鬼?”王申铜揭露真相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有些气馁,他没想过沈弈这么不领情,今天之前还好好的。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怪她,一个是两年来帮衬无数的大哥,另一个是萍水相逢的生意人,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相信前者吧。
王申铜自我调节好后,准备先行离开,收集更多证据后,再做打算。
王申铜正要骑马离开,发现拴在身后的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环视一周,发现一个男人正牵着他的马向镇外走去。
王申铜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回头了。
“我见你和小弈聊得欢,想着牵着你的马出去吃点草呢。”吴强笑道。
吴强把王申铜扶上马,牵着马来到郊外,两人一路无话。王申铜坐在马上惴惴不安,他这时候才想起炑临的忠告,这人若是生门境,起了歹心,杀死自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太大的区别。
“调查我花了不少功夫吧?”吴强突然开口,语气意外的轻松。
王申铜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只能规规矩矩地点点头:“嗯。”
“查出什么了吗?”吴强问。
“你是山贼。”王申铜说。
“不错。”吴强承认。
“两年前你参与袭击了沈弈家的车队。”
“这点有待商椎。”吴强不置可否。
“你是生门境?”
吴强仰头看着他:“王申少爷对这个也感兴趣吗?”
王申铜注意到吴强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你也调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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