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必不可能趟这趟浑水。
天马向着洛城以外的三不管地带飞去了。
午后在宁静的森林里睡上一觉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炑临从枝干上醒来,太阳升得正高,有一缕阳光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炑临用手挡住,这时原本照在他手上的阳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树叶也跟着摇曳起来,接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
炑临听力本就远胜常人,爆炸的地方虽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他依然听到有几个男人的叫骂声。
炑临循着声音摸过去,只见远处影影绰绰的站着好些人,他还没看清,便听见有人喝道:
“何人在此?”
炑临环顾一周,确定那人指的是自己,他感觉那人语气不善,便说:“我是来拉屎的。”
那人听出是个青少年的声音:“黄毛小子,我劝你赶紧出来!”
炑临心想我便是出来了又如何,于是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炑临走出来之后才发现,他看到的人影原来是四个年岁不一的男人,他们牵着四匹长着翅膀的马,将一个坑团团围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坑中间,看样子还有气。此时九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炑临。
“你们在干嘛?”炑临脑子飞速转动,“你们要活埋这个老年人?”
那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炑临,问:“真是拉屎的?”
炑临没理他,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构思里:“四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人家,你们还要不要脸?”
那人确定了什么,表情放松了些:“你想干嘛?”
炑临见那人不置可否,以为自己猜测正确,正义感催使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有本事冲我来!”并摆出攻势。
“哟,还是个聚核境!”那人用嘲笑的语气说,“屎拉完了就赶紧给我滚!”说完不再理炑临,向那坑中的老者走去。
炑临虽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负老年人也是不行的,正好自己进入聚核境后还没有真正放开打过,于是轮着拳头冲了过去。
为首者像是没有注意到炑临的行为一样,头也不回,而他旁边的人只是瞪了一眼,炑临便感到一股巨力袭来,身体也随之倒飞而出,直撞到一颗树上才停下。
只一眼自己便承受不住了?炑临内心波澜起伏,这几人是什么人,实力竟如此强劲?
炑临挣扎着站起来。那瞪他的人吃了一惊,在他的设想里这小孩应该失去了行动力才对。
旁边一个短头发中年男人有点不耐烦,他对那瞪炑临之人说:“你跟一个小屁孩儿费什么劲,杀了便是。”说着手指对着炑临,一束红光自指尖激射而出。
炑临感觉到了那红光蕴含的力量,可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就在那红光即将洞穿炑临身体之际,一束苍白色的光自炑临的胸口射出,将那红光完全抵消后,还未消散,又钻回炑临胸口。
炑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那短发男子大吼:?“这小子有古怪!”
只见短发男子双手结印,十数道红光从他手中射出。
炑临被红光锁定,无计可施,面对这样的强大的对手,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那种山一般的压迫感令炑临窒息。
“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吧。”炑临绝望地想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袍之人突然从天而降,他大手一挥,厚厚的黄色壁垒形成,将红光尽数抵挡。
“对一个聚核境的小孩都要下此杀手吗?”
黑袍之下是个沙哑的老者声音。
为首者终于回头了,他看向黑袍老者目光中有些忌惮。
“怎么?不是都说你们是讲规矩的人吗?”
黑袍老者搔搔头,道:“自然是讲规矩的。”
“既然讲规矩,为什么还要横加阻挠?”那人冷冷地说。
“毕竟曾经是我们学院的人,刚出学院就被你们杀了,要是传出去,人家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怕了你们,想撇清关系,所以才把他开除的?”黑袍老者说。
炑临刚才受到攻击的后遗症来了,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
黑袍老者见对方没反应,于是说:“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们再给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要杀要剐,我们绝不过问。”
为首者沉吟片刻,道:“半个月。”
“成交!”黑袍老者答应得很干脆。
为首者冷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半个月时间,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炑临终于没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至此,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