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很快就结束了,听说布承学对赵秋兰十分疼爱,小夫妻恩爱得很,人人都说赵家和布家这门亲事真是天作之合。
腊月里,农事渐少,范家人正合计着杀年猪的事情,范家养的猪肥了,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睡觉,打着呼噜,十分悠闲,范宁见了,就道:“好肥的猪!”
范思勉笑道:“也该是杀年猪的时候了,今年咱们家的猪养的肥,若是像往年那样三家人分刚刚好。”
秦氏道:“王大娘前些日子就说了一起杀猪的,布家婶子却没支声,怕是另有打算。”布家怕是因为布大郎夫妻的婚事记恨到如今。
顾氏道:“哼,她那人历来小心眼,只怕要恨我很久,这件事情她只以为我暗地里使坏,背后的曲折有怎么会有人跟她说起。”
范思勉道:“母亲为此事平白受了委屈,布家却一无所知,只是现如今他们夫妻恩爱,咱们不好再提起,承学的婚事也算是一波三折,幸而如今喜结良缘,也算是美事一桩。”
顾氏道:“哼!我如何不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今人家新婚,这事不能再提起,只是我这口气实在难消。”
范宁心想,主要还是家里太穷,还要与别人分猪,再肥的猪三家分了也很少,这肥猪都是到地里割些草来喂的,长得慢,范家这头猪养了两年才有了一百七八十斤,在青山村算是肥猪了,只是比起前世的那些肥猪来说还是小了,若是能费些功夫勤快些,以后肯定能养出更多的猪。就道:“我能吃好多!咱们两家分还能多吃点肉”
秦氏好笑:“咱们家如今隔一旬也能煮肉吃,你怎么还如此馋?”每隔一旬能吃上肉,已经算是青山村的中上水平了。
范宁道:“肉肉香得很,吃了长得快,以后就可以割草养肥猪。”每隔十来天才能吃上肉已经很惨了,更何况这所谓的吃肉只是割了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腊肉,加满满一锅水炖了,每人也就能喝上两碗肉汤,再吃上两片两尺宽的肉。
范思勉见女儿馋兮兮的,摸了摸她的头,道:“这几年地里收成还行,我在学堂里的束脩也涨了几百文,咱们两家分也好,以后能多吃些油荤。”
顾氏虽然有些火大,却是个十分讲道理的人,道:“布大娘这人素来不好相处,只是布奶奶为人十分和气,当初咱们家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又于生计上十分艰难,她帮衬我们很多,你小时候,她也带过你,当初就是她说同我们家拼年猪的,可如今她年纪大了,渐渐不管家中之事,若是咱们不问她家,确实不好”
秦氏道:“如今已经腊月十三了,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杀了猪,今日正好有空,不如儿媳去当面问一问,也算尽了礼数,她家若是不愿,咱们再找其他家商量。”布家这样必定是不愿一起分猪了,此事到底不好由婆婆出面,免得落了面子,只是一想到要去布家就可能见到赵秋兰,秦氏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范宁心里有些惋惜,道:“猪啊猪,你若能一年长成就好了。”
范思勉道:“越发着魔了,哪家养猪不是两年以上才能杀的。”
顾氏道:“咱们家只能割了猪草喂它,泔水里半点油腥也无,若是些富户人家,舍得喂点粮食的,一年就可以长成了。”
范思勉心想,母亲说的定然是京城里的富足人家,虽然母亲很少说起当初京城里的日子,但范家是医药世家,父亲范筠是太医,家里的生活少说也算得上温饱,只是这祖传的医术,为范家带来了钱财和名声,也将范家打入地狱,爷爷死在狱中,哥哥范思勤早夭,所以他宁死不学医,觉得风险太大,还不如偏安一隅,当个教书先生。
范宁不知父亲心里所想,道:“等我长大了,每天都喂猪,咱们家以后能每天吃肉就好了!”
顾氏叹了口气,看孙女儿这么馋肉,就对秦氏道:“今日炖块腊肉吧,咱们也七八天没吃肉了。”
秦氏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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